傅玄野足尖輕點,兩人穩穩落在劍上,朝斷念宮外飛去。
傅玄野的御劍技術特別厲害,站在劍上,如踩在平地上,特別穩。
儘管如此,桑言依舊緊閉著雙眼,不敢往下看。
耳邊傳來傅玄野低低的聲音:
「哥哥,害怕嗎?」
桑言喉結動了動,倔強道:
「不,不害怕。」
身為一個修士,如果傳出害怕御劍的笑話,就像是嘲笑一個男人不舉。
桑言眼睛睜開一條縫,周圍雲霧繚繞,顯然飛得有多高。
光是想像,桑言腳底就抓緊了。
他身子微微顫抖起來,緊緊抓著傅玄野的手,身子也朝傅玄野的方向靠得近些。
傅玄野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哦,那就好,哥哥,接下來要加速了,害怕的話,就抱緊師弟吧!」
桑言剛想說不需要,劍身突然顛簸一下,嚇得他直接撲進了傅玄野的懷裡。
腦袋埋進傅玄野的胸膛,手緊緊箍住傅玄野的腰,牙關也咬得死死的,腿肚子直打顫。
傅玄野抿著唇,壓制著上翹的嘴角。
他故意在斷念城上空多盤旋了幾圈,直到桑言開口詢問:
「師弟,還要多久?我,我想上茅廁……」
「就快到了,哥哥。」
傅玄野落在城門口,帶著桑言去了茅廁。
「哥哥,師弟在外面等你。」
傅玄野站在一棵大樹地底下。
桑言點頭,他進入茅廁也不過幾分鐘,出來時卻沒看見傅玄野的人影。
「師弟?」
桑言在傅玄野剛剛站著的位置等著,四處張望。
傅玄野不會獨自離開,他可能也進去入廁了。
桑言等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才覺不對,他往吊墜輸入靈力,試圖聯繫傅玄野。
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桑言眼皮突突直跳,趕緊用婚契感應傅玄野的位置。
桑言順著婚契指引的方向,在一家旺財客棧門前停下。
這裡是城區最北的地方,周圍都是義莊,街上都是散落的紙錢,並無人煙。
在這種極偏僻的地方,開了一個客棧。
牌匾是用紅漆寫下,看著像是染紅的鮮血一般,十分滲人。
桑言頂著烈日,卻覺後背毛骨悚然。
這客棧大門緊閉,像是已經廢棄多年,牌匾上還能看見蜘蛛網。
桑言湊到門口,透過門縫往裡看,大堂中央,居然停著五口黑漆木棺材。
桑言瞪大眼,裡面突然出現一個紅衣女子,和桑言臉貼臉。
桑言嚇得後退幾步,一腳踩空,重重摔在地上。
桑言額頭上冷汗直冒,在地上坐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