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像條魚,在傅玄野懷裡扭動身子,歧途從他懷抱里掙脫出來,他動作很輕,不想吵醒傅玄野。
就在快要脫離傅玄野的懷抱時,腰上被大掌緊緊箍住。
「去哪兒?」
傅玄野覺淺,桑言在他懷裡動了一下,他就醒過來了。
他裝著睡著的模樣,看桑言想幹什麼。
桑言在他懷裡一通亂拱,差點撩起火來。
現在被抓住,桑言五官皺在一起,粉嫩的唇肉微微上翹,圓圓的眼底,藏著一絲焦急。
似乎在找離開這裡的藉口。
傅玄野臉色發白,喉嚨里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桑言立馬緊張起來。
他皺起眉頭,傅玄野為他抗下雷劫,難道傷到了根骨。
桑言扯開傅玄野的領口,他雙手按在傅玄野的胸肌上,手掌下的肌肉緊緻,富有彈性。
桑言盯著傅玄野那張好看得不像話的臉,緊張問道:
「師弟,哪裡不舒服?」
傅玄野薄唇緊抿著,剛剛的陰霾情緒一掃而光。
他內心被桑言填滿。
有點想要欺負哥哥,可又捨不得。
「心口疼。」
傅玄野道。
桑言綠色靈力往傅玄野心口輸送,一邊觀察著傅玄野臉上的神色。
桑言探查不出傅玄野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經歷雷劫時,第三道雷劫落下,他就昏睡過去了。
桑言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和傅玄野在他的識海里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再次醒來,他就已經安穩地躺在床上,修為也一躍而起,到達了元嬰。
在修真界,元嬰修為已經算是中上了。
就連男主顧冷,此刻也才元嬰大圓滿。
桑言不知道傅玄野的修為到了何種地步,但他能抵抗住元嬰期的雷劫,想必是在他之上的。
傅玄野不說,桑言也不敢問,他害怕傅玄野會難過。
桑言見傅玄野的臉色緩和些,問道:
「師弟,好些了嗎?明天找華仙醫給你檢查一下身子。」
桑言知道,斷念宮裡有一個神醫,段位僅次與殷懷春。
但他脾氣古怪,經常待在自己的山頭,就算是段易央,也不輕易能把人請出來。
傅玄野握著桑言的手腕,細細摩挲著。
「師弟沒事,不需要麻煩。」
桑言撇嘴,心裡已經暗自做了決定。
傅玄野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來,他要讓華仙醫給傅玄野好好檢查一番,才能放心。
傅玄野盯著桑言亮晶晶的眸子,抬手捏了捏桑言臉頰的腮肉。
「師弟真的沒事,別擔心。」
桑言表面上點頭,內心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