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眼前人看著修為高,原來都是從別人身上奪取過來的。
黑袍靠近桑言,抬手摸了摸桑言的下巴,手指還撥動了一下傅玄野墜在桑言脖子上的吊墜。
「你知道,這玩意為何沒有攻擊我嗎?」
桑言咧嘴齜牙,想從黑袍身上咬下來一塊肉。
「鬼才想知道。」
黑袍輕笑一聲,戴著黑皮手套的掌心揉搓著桑言的腦袋:
「你和傅玄野是什麼關係?」
「關你屁事!」
桑言躲不掉黑袍的撫摸,耳朵不停閃躲。
黑袍抓著桑言的耳朵往後扯,幾乎要把他的耳朵扯掉一隻下來,桑言被迫揚起腦袋,和黑袍對視,眼淚顆顆落下。
「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我看你就是個見不得人的東西,修為高,都是偷別人的,一無是處,像老鼠一般,只有躲在陰暗的地方,永遠見不得光!」
桑言疼得要命,罵完後,咬緊牙關,硬是不露出一絲呻吟。
黑袍一雙黑眸布滿血絲,眼底滿是憤怒,他掐住桑言的脖子:
「你說什麼!」
桑言知道,戳到了黑袍的痛楚,嘴角微微上揚。
明明都喘不上氣了,心裡還是很滿足。
「怎麼?戳到你心窩子了!你全身上下捂這麼嚴實,還以為你不要狗臉呢。」
桑言熟讀全文,知道書里坑害傅玄野的人,除了顧冷,就是他的師尊,原七遼。
原七遼嫉妒傅玄野天資卓絕,劍術方面的造詣更是深不可測。
傅玄野不許要任何指導,成長的速度斐然,原七遼『天下第一劍聖』的稱號岌岌可危。
原七遼只想把傅玄野毀掉。
桑言看著黑袍目眥欲裂的表情,心情舒暢:
「你那麼恨傅玄野,就是因為他比你要強上百倍,千倍,你和顧冷都一樣,自己是個蠢貨,還不允許別人生長,但誰也捂不住傅玄野身上的光芒,他永遠不會被埋沒……
而你,原七遼,將會是糞坑裡的石頭,遺臭萬年!」
桑言緊緊盯著黑袍的表情。
當他吐出『原七遼』這三個字的時候,黑袍神色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轉瞬即逝,仿佛是錯覺。
「小狐狸,你知道原七遼是誰?」
黑袍收緊手指間的力度,幾乎要將桑言的脖子擰斷。
桑言劇烈咳嗽起來,想反駁,卻半個字吐不出來。
隨後黑袍扔掉桑言,他站起身,背對著桑言,冷哼一聲。
「天下第一劍聖,正在三味宗的後山里閉關,誰又能想到呢。」
桑言趴在地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只看見黑袍變換身形,變成和他無二的模樣,就連胸口處,傅玄野送的吊墜,都沒有差別。
他蹲在桑言面前,咧嘴笑起來,吐出來的字,發出的語調,包括傅玄野替桑言精心布置的陣法,都和桑言一模一樣。
桑言渾身一顫,後背冒起一層冷汗。
他像是在照鏡子。
桑言心底升起一股滅頂的恐懼,他喉嚨發乾,啞著嗓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