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臉色唰地一白。
再看這周圍的環境,床榻寬大,四周長著尖利的魔獸牙齒,純黑色的布局裝修,死氣沉沉,壓抑得連呼吸都困難。
這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這裡是魔族。
桑言胸口劇烈起伏,眼圈紅了。
他掙扎著就要下床,被華逸仙和范昭按住。
「桑公子,你要去何處!」
桑言心臟跳的很快,他有些心慌。
傅玄野似乎瞞著他,做了不得了的事。
他是不願意解除婚契的,也不願意再回到三味宗。
為何要解除婚契,又為何要回去。
桑言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沙啞:
「別阻止我,我要去找傅玄野,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宮殿裡動靜太大,一個黑影落下桑言面前。
看桑言的眼神帶著輕蔑。
「你當真要去救尊上?」
桑言瞪著那黑影:
「你是誰?你口中的尊上,是傅玄野?」
「正是,屬下是肖鷹,是尊上的手下。」
肖鷹跪在地上:
「我家尊上,為救桑公子,獨自一人前往三味宗,要殺掉原七遼,如今幾大宗門的人都聚集在三味宗,要剿滅尊上。」
桑言手腕上的生死契,如針扎般刺激著他的皮膚。
他看向華逸仙:
「所以,是師傅幫我們解除婚契的嗎?」
華逸仙垂著腦袋,點點頭。
肖鷹繼續道:
「屬下有精兵十萬,踏平修真界,可以一試。」
「不可。」
肖鷹以為桑言是極喜歡傅玄野,一定會答應前去搭救,可沒想到桑言會拒絕。
他臉色陰沉,尊上吩咐,他的十萬精兵,必須留在魔族,護著桑言。
肖鷹磨了磨牙,護著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草包,尊上的眼睛被豬油蒙住了。
桑言心中焦急。
「那原七遼早已入了魔道,有過在先,他本就有意栽贓傅玄野。
你如今帶著魔軍攻擊三味宗,徹底坐實了傅玄野的罪名,你是想讓他被萬人唾罵一輩子嗎!」
肖鷹本以為眼前的少年只是貪生怕死,沒想到居然是為尊上著想,心裡有幾分愧疚。
桑言咬著指甲蓋,在房間裡轉了兩圈。
他剩下的情緒點有很多,帶著傅玄野回來應該沒問題。
而且尾巴還多,就算有問題,也有法子救。
桑言想了想,道:
「肖鷹是吧!你是真心想救傅玄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