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去打自己的臉。
「師弟錯了,哥哥懲罰師弟吧!」
桑言震驚,用力掙紮起來,卻被傅玄野一股力量扯進懷裡。
「哥哥不願意打師弟,要怎樣才肯消氣?」
桑言本來對傅玄野生不起氣,他只是找不到藉口搪塞,只好假裝發怒。
桑言趴在傅玄野懷裡,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能聽到傅玄野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桑言覺得臉頰滾燙,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炙熱起來。
他掙扎要起身,腰上被有力的手臂圈住,只能維持這個姿勢動彈不得。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低咳聲。
桑言渾身一哆嗦,幾乎用了十成的靈力,從傅玄野懷裡逃出來。
他頭垂得很低,依舊能看到紅透的側臉和脖頸。
「師,師弟,我剛剛通知了華逸仙,過來給你檢查身體,我先去請他進來了……」
桑言一邊用手掌扇風,一邊跑出去開門。
華逸仙神識探查不進房間裡,但見桑言面色不對,多半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傅玄野那廝泡了這麼久的藥水,多半也該醒過來了。
華逸仙眉頭皺起,他這個傻乎乎的徒弟,終究要被傅玄野那壞傢伙,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找本尊來有何事?」
桑言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
「華仙醫,師弟他醒了。」
當著傅玄野的面,桑言不敢叫華逸仙師尊。
華逸仙意味深長地看了桑言一眼,又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才踏進屋。
傅玄野穿著寢衣靠坐在床榻上,一頭青絲散落在肩頭,他五官深邃立體,一雙眼漆黑如墨,看人時,總帶著一股逼人的壓迫感。
可自從華逸仙進屋,傅玄野的視線緊緊盯著桑言,連餘光都不曾分給他,仿佛他就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而桑言彎唇,帶著淺笑,催促道:
「華仙醫,快幫師弟看看,毒素是否去除乾淨了?」
華逸仙只好上前一步,給傅玄野診脈。
他的手剛搭上傅玄野的手腕,就被傅玄野渾身散發出來的冰涼氣息鎮住。
華逸仙擰緊眉:
「傅仙君放鬆!」
傅玄野才把視線落在華逸仙身上,他黝黑的眼珠子,似乎暗藏著殺機,語氣冰冷,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華仙醫,本尊的身體可有大礙?」
華逸仙被他這一問,額頭瞬間滲出些許薄汗。
他手下拿的脈搏強健有力,不快不慢,分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脈象。
那餘毒,只要人能醒來,想必是已經散盡了。
華逸仙思緒萬千,最終道:
「傅仙君氣虛,還有些餘毒尚未排淨,在下給仙君多開些調劑的草藥,好好修養,一年半載便能痊癒。」
桑言眸色一沉,似乎比傅玄野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