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回憶鏡照了照。
桑言紅彤彤的右臉上,兩排牙印很醒目。
這要怎麼見人啊!
桑言手指併攏,綠色的靈力匯集在指間,像要蓋住那些印記。
桑言已經是元嬰修為,蓋住這點印記不在話下。
可這個牙印,桑言費盡力氣,也掩蓋不住,就算是用換顏術,也沒辦法遮住。
桑言懷疑是傅玄野故意留下的。
這印記太過曖昧,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今開宗大典在即,傅玄野又名揚四海,桑言發出去的帖子,都沒有落空。
修真界有名沒名的人都來了。
要是頂著這樣一張臉出現在眾人面前,那他桑言一世英名,可丟臉丟大發了。
但明日就是開宗大典,他這個主事不露面,將一切事務交給旁人,桑言也很過意不去。
可若再進去求傅玄野把這印記抹除,恐怕難上加難。
桑言面頰還殘留著餘熱,他可不想再面對傅玄野了。
桑言手中憑空多出一頂面紗,他戴在頭頂,朝主殿走去。
還沒走進就一片人聲鼎沸。
桑言還是第一次,在問天宗看見這麼多人,人頭竄動,密密麻麻。
若是有密集恐懼症,一定要當場撅過去。
肖鷹跟過來,和桑言匯報近期的工作,接人待物。
桑言一頭扎進去,忙得昏天黑地。
時間一晃而過。
桑言處理完今天的工作後,抬頭一看,太陽落山,月亮升起。
夜已經深了。
桑言錘了錘酸痛的脖子,再次核對了一遍明日大典的流程事宜。
確認無誤後,才合上冊子。
繁瑣的事務纏身,桑言早已忘卻晌午,和傅玄野之間的摩擦。
如今大腦閒下,那讓人面紅耳赤的觸感,再次湧上心頭。
桑言不自覺摸了摸臉頰上的牙印,只覺喉嚨有些燥熱。
他一整天都沒有取下面紗,對外只稱感染了風寒,擔心傳給其他人。
雖然問天宗才剛成立,但有傅玄野這個天下第一劍聖坐陣,也沒人敢對問天宗不敬。
雖然有修士看桑言的視線頗為不爽,覺得他目中無人,很沒有禮貌。
但桑言也沒辦法。
桑言本想在主殿待著,就算回去,也睡不了幾個時辰。
他的心臟受不了刺激,哪怕一點點,都會爆炸的。
桑言把頭埋進一堆貼子裡,煩躁地哼唧一聲。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用手背蓋在眼睛上,透過縫隙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太圓了,似乎在催促著桑言趕緊回家。
桑言站起身,把弄亂的桌案整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