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布滿血絲,聲音顫抖起來:
「你個兔崽子,還嫌害的為師不夠嗎?你是要為師搭上這條老命啊!
要是你再有個三長兩短,傅玄野要把為師生吞活剝了啊!」
華逸仙說完,兩眼淚汪汪,竟然落下淚來。
他用袖子胡亂擦乾淨:
「快快把銀針放下,你若是想尋死,別拉上為師啊,為師還有你師母在家等著……」
華逸仙垂頭頓足:
「造孽,我怎麼就收了你這孽徒!」
房間裡一下湧出來許多人,但都站得極遠。
桑言盯著靠近的侍衛,厲聲呵斥:
「我看你們誰敢靠近!」
華逸仙和侍衛紛紛往後挪動一步。
桑言彎唇一笑:
「師傅,您別這樣,我只是想借你的藥箱。馬上就還給你。」
桑言仔細查看那帶著熟悉味道的藥箱,在裡面找到一根純黑色的毛。
在藥箱角落裡,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
桑言撿起黑色的毛,質地偏硬,他拿在鼻尖嗅了嗅。
是三月的狼毛,上面還有一絲血腥味。
桑言很喜歡三月的狼形,每天一有空就抱著他的狼形吸毛茸茸,所以對三月的味道很熟悉。
難道三月沒死嗎?
傅玄野在騙他,那天看見的黑狼腦袋,根本不是三月的。
所以,傅玄野遲遲不肯讓桑言見三月的屍骨,也是因為,三月原本就沒有死。
桑言眼底閃過一絲光亮。
「侍衛全部退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師傅講。」
侍衛們站在原地沒有動。
桑言語氣微冷,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肯定答案,不想讓心裡的猜想落空。
有一點可以肯定,三月受了很重的傷。
華逸仙救治過他,他這是在向自己求救。
「你們要是想看我死在這裡,你們就別動。」
桑言把銀針刺進脖子裡,那群侍衛瞬間跪在地上。
除了華逸仙還站著,地上烏泱泱跪了一片。
「公子,您出了任何事,屬下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啊!」
桑言目光落在華逸仙身上:
「我只和師傅說兩句話,你們退出去,大家都相安無事,若是你們不肯,我也沒辦法了。」
周圍安靜了一瞬,華逸仙的聲音沙啞滄桑。
「你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大家都在這裡挺好的。」
桑言視線下移,下巴往前伸了伸:
「師傅,您的腿還好吧!
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對您很不利,您確定要他們都聽見?
徒兒可是為了師傅著想。」
華逸仙揉了揉太陽穴,他揮了揮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