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也沒見傅玄野詢問自己。
桑言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小聲道:
「你怎麼不問我,剛剛為何傷心流淚?」
「我問了,你會說嗎?」
桑言頓了頓:
「你不問怎麼知道?」
傅玄野的拇指按在桑言腫起來的唇肉上:
「哥哥,剛剛為何哭泣?」
傅玄野用正經的語氣問話,手上的動作卻很不正經。
他的拇指伸進桑言微啟的唇縫中,攪弄著桑言的軟舌。
「因為感動,太喜歡師弟,捨不得分開……」
桑言含糊不清說完。
傅玄野的手指扣到了嗓子眼,惹得桑言一陣乾嘔。
剛停住的眼淚,再次跑出來。
桑言抓著傅玄野的手腕:
「放開窩……」
傅玄野扣住桑言的後頸,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剛剛溫柔的情意早不見了蹤影。
「哥哥說什麼?師弟沒有聽清……」
桑言狠心,咬住傅玄野的手指,卻捨不得用力。
他眼眶紅紅的,忍著喉嚨的乾嘔,舌頭迎著傅玄野的手指,討好般地追趕著傅玄野的動作。
眼睛盯著傅玄野臉,卻看見傅玄野的表情越發陰沉冰冷。
傅玄野的頭頂好似出現一座火山,正噴發著熊熊烈火。
桑言不解,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在配合傅玄野了。
他為什麼還要生氣。
傅玄野抽回手指,桑言吞咽下嘴裡的口水,不下心嗆進了氣管里。
桑言趴在床邊,猛烈咳嗽起來。
他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肩膀劇烈顫抖著。
桑言原本傅玄野不會理自己,直到後背上搭上來寬厚的手掌,羽毛般輕輕撫摸著桑言的後背。
溫暖的靈力進入桑言的身體,將那難受的感覺壓了下去。
從傅玄野的手覆上來那一刻,桑言就已經不咳了。
但傅玄野還在生氣。
至於他生氣的原因,桑言回想了一下。
大概是剛剛沒有立刻同意,舉辦結契大典之事。
從他猶豫那刻起,桑言就察覺到,傅玄野驟然冷下來的態度。
為什麼現在才發作,桑言也想不通。
不過,桑言已經想好該怎麼哄傅玄野了。
此刻,在傅玄野面前買一下慘,很有必要。
桑言繼續咳嗽著,他拍著胸口,嗓音沙啞:
「胸口好疼啊!」
傅玄野已經給桑言輸送靈力,幫他清除了桑言氣管里的異物。
見桑言的症狀仍未好轉,傅玄野心臟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