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桑言估摸著,自己最低七天不能下地。
桑言沉默不語,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眼睫上沾上淚珠,眨巴幾下,眼淚從眼角滑落。
傅玄野啄吻掉桑言臉頰上的淚痕:
「他們說,只有厭惡對方,才不喜歡和伴侶接觸。
一般的新婚夫夫,都是如膠似漆,想整天黏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開。」
傅玄野動作停住,和桑言額頭抵著額頭。
「好像只有我,不想和哥哥分開。」
桑言原本想讓傅玄野反思的話,卡在喉嚨口。
一時間,他竟然想不出話語來反駁。
「哥哥,你不是這麼想的嗎?」
桑言撫摸上傅玄野的臉頰:
「傅玄野,我沒想到,會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傅玄野疑惑地眼眸里,多了些冷意,他突然握住桑言的手腕。
力道很大,在桑言手腕上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跡。
「哥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想聽到那三個字。」
桑言能明顯感受到,傅玄野焦躁不安的情緒。
傅玄野呼吸急促:
「哥哥,你知道嗎?
從我們締結婚契後的每一天,我都像活在夢裡,很不真實。
好像不知道哪天,你就會突然間消失不見。
就像那天晚上,你偷偷離開問天宗,去蒼狼鎮找鹿離……」
傅玄野將頭埋在桑言的頸窩,他的身子在顫抖。
桑言抱住傅玄野,輕拍著他的後背:
「對……」
桑言下意識又想道歉,想起傅玄野剛剛的話,便住了嘴。
半響後才道:
「我們締結了婚契,我以為你能通過婚契找到我,就不會擔心……」
傅玄野的聲音悶悶的:
「哥哥,你有本事隱藏婚契的蹤跡,不是嗎?」
看來是之前給傅玄野留下的陰影。
「是我考慮不周,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哥哥,我只有和你親近時,才能感受到,你是屬於我的。
我的心才會落到實處。
是我沒處理好自己的情緒,讓哥哥如此害怕。
我會克制住自己。
哥哥,你想推開我的話,趁我現在還清醒著,動手吧!」
傅玄野鬆開對桑言的禁錮,纏繞在身上的觸手,都消失了。
傅玄野說到做到。
沒有任何束縛的桑言,卻沒有力氣推開傅玄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