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像條離水的魚,在傅玄野懷裡搖頭擺尾,很不安分。
他臉色越來越紅,看起來,像是中什麼藥。
傅玄野臉色陰沉,如果是食物的問題,他也吃了菜喝了酒,沒有中毒。
傅玄野轉頭看著那裝滿玫瑰花瓣的浴桶,他一揮袖子,桶里的花瓣飄到他的手中。
傅玄野湊近嗅了嗅,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那藥的味道很淡,參雜在花瓣間,讓人不易察覺。
傅玄野周身散發出一股殺氣,長袍罩住桑言,將準備熱水的小廝叫到屋內。
逼人的威壓將四人壓在地上,五官往外滲血:
「解藥在哪兒?誰指使你們下毒的?」
帶路的小二氣若遊絲:
「饒命,饒命啊!是這位公子要求這樣做的,這毒專門用在修士身上,除了發泄出來,沒有任何解藥。」
傅玄野沒有廢話,黑霧直接鑽進小二的腦海中,對他進行搜魂。
看完全程,傅玄野捏了捏眉心。
桑言只想泡澡,小二卻以為桑言別有用心。
才會弄巧成拙。
懷裡的桑言扯著傅玄野胸口的衣服,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處,蹭動。
傅玄野的眼色晦暗不明。
他收起威壓,沉聲道:
「滾。」
幾人拖著暈厥過去的小二,連滾帶爬離開房間。
房門合上,傅玄野把桑言放在床榻上。
桑言像只黏人的小貓,四肢掛在傅玄野的身上,甩都甩不下來。
桑言似乎察覺到,傅玄野的冰涼皮膚,可以緩解身上的熱意,雙手用力扯著傅玄野的領口,企圖把他的衣服扒下來。
傅玄野薄唇緊抿著,不斷用靈力給桑言降溫,卻沒有任何成效。
傅玄野的靈力用的越多,桑言看起來就越難受。
桑言抱著傅玄野的脖子,滾燙的唇瓣,吻住傅玄野的薄唇。
「傅玄野,你為什麼,不碰我?」
傅玄野雙唇緊閉,不讓桑言有機可乘。
他的表情微冷。
大掌扣住桑言的後脖頸,微微用力。
桑言吃疼的悶哼一聲,他張嘴,一口咬在傅玄野的唇瓣上。
桑言口乾舌燥,鐵鏽味兒的鮮血,像是甘露般可口。
他瘋狂攫取著,想要獲得更多。
下一秒,他的肩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將他從那甘泉邊抽離。
桑言淚眼婆娑:
「傅玄野,你救救我。」
桑言舔了舔唇,雙手無力地,在傅玄野的手臂上撓著。
「哥哥,你是故意的嗎?」
桑言只搖晃著腦袋,他抬頭,一口咬在傅玄野的手腕上,像只山間野怪,吸走傅玄野的鮮血。
傅玄野任由桑言咬他的手臂,隔了半響,桑言攤在床榻上,嘴角沾滿了猩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