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見一個打哈欠的聲音。
桑言嚇了一跳。
綠油油的葉子上出現鹿離的臉。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你家那位不在家嗎?昨晚沒有折磨你?」
桑言拍著驚嚇過度的胸口,半天才緩上一口氣。
鹿離看廢物一般的眼神,看著桑言:
「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桑言的心臟平復下來,問道:
「你什麼意思?」
鹿離怎麼會知道傅玄野不在問天宗。
鹿離哼笑一聲:
「你答應我的做到了嗎?」
「你可以親自來問天宗確認。」
「不用了,只要你做了就行。」
鹿離所處的葉片晃動著:
「不錯嗎,已經開花了,狐族的血就是不一樣。
我這株就沒有你這長得漂亮。」
桑言盯著鹿離的臉:
「你現在在何處?打算一直躲下去嗎?」
「放心,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我的位置。」
鹿離輕笑一聲:
「傅玄野大概已經回家了,你不著急去見他嗎?」
桑言瞳孔微縮,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種被人窺視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像是一雙無形的手,卡住桑言的脖子,讓人無法呼吸。
鹿離說完話,便消失在葉片上。
桑言深吸一口氣,他從識海中退出來,臥房的門砰一聲被人踹開。
傅玄野閃現到他面前,表情擔心又焦急。
「怎麼弄的?」
桑言有些茫然,半響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額頭上撞傷的地方。
桑言摸了摸:
「就不小心摔的,真沒事。」
華逸仙表情也很緊張,給桑言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便,又開了些藥,才離開。
桑言看著那一串藥單子,瞬間變成苦瓜臉。
「夫君,我真沒事。」
傅玄野指尖勾住一抹藥膏,抹在桑言的額頭上,桑言疼得嘶哈一聲。
他的動作瞬間放緩了許多。
「沒事,就別喊疼。」
傅玄野的神色陰沉,表情嚴肅,看起來很生氣。
桑言揚起脖子,湊近了些,他壓低聲音道:
「夫君,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傅玄野專心給桑言擦完藥,和上藥膏的蓋子,放在一邊。
陰沉沉的目光看著桑言:
「不說實話?」
桑言眼皮一跳,抿著唇,把早上撞到頭的丟人經歷,和傅玄野複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