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慈愛的聲音:
「江兒,你的膝蓋受傷了,父親帶著神醫過來看看,把門打開好不好!」
桑言皺起眉頭,他知道那老頭和神醫的修為深不可測。
讓人進屋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把傅玄野藏住。
畢竟那些人都在找傅玄野。
桑言抓起桌上的瓷瓶往地上一扔,嘩啦一聲巨響,他情緒激動地嘶吼起來:
「滾,我誰也不想見,你們要是敢進屋來,我就撞柱去死!」
「好好好,我們不進來,江兒,你千萬別做傻事。」
「滾遠些,別讓我看見你們!」
「好好,父親離開,你好好的。
明月明陽,好好照顧少爺,少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孤拿你們試問。」
「是。」
桑言聽見遠去的腳步聲,才鬆了一口氣。
他打開藥箱,尋找治療外傷的藥,用清水和小刀,清理乾淨傷口,以及周圍的腐肉,再將藥粉灑在傷口處,用繃帶包紮上。
整個過程,小黑蛇都沒有動彈一下,若不是能感覺到他還有微弱的呼吸,桑言都以為傅玄野已經沒有氣息了。
傅玄野現在這幅模樣,就像是剛出生的小奶龍,桑言撥弄了一下他頭上軟骨般的小角,嘴角上揚著。
只要靠近傅玄野,桑言那難以呼吸的症狀,立馬消失了。
原來鹿離說,傅玄野會成為他的氧氣,是這樣的。
桑言試圖給傅玄野餵點吃的,但他嘴巴緊閉,什麼都餵不進去。
桑言把屋內,所有有助於天靈根修煉的寶物,放在床上,堆成一個圓圈,把小黑蛇放在中間。
寶物上的靈氣緩慢被傅玄野吸收,桑言側躺在身邊,撫摸著他身上泛著金色的鱗片。
這樣連續過了三天,傅玄野的身子越來越虛弱,就連周圍供他修煉的靈氣,也沒辦法吸收。
傷口處的藥粉,被膿血覆蓋,腐肉增生了許多,清創後的傷口,比先前,大了一圈。
這藥粉根本解不了傅玄野的毒,而且他的求生欲很弱。
桑言在自己的寶庫里,找到一個儲物戒,不僅可以寄存財物,裡面還有置放寵物的地方。
而且外人沒辦法看透裡面裝了什麼,桑言在明月和明陽面前嘗試過。
把傅玄野藏在儲物戒中,隨時帶在身上,桑言才能放心。
他打開門,沖明月道:
「我要去見父親。」
從明月和明陽口中得知,這個神族族長很寵愛自己的兒子,擔心他心臟有殘缺,修練會性命難保,便將其丹田封住。
對兒子幾乎是有求必應,他母妃因為生產,落下病根,在孩子一歲時便隕落了。
這位族長因為擔心孩子受委屈,沒有再娶其他人。
對兒子更加愛惜,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桑言來到殿宇前,便看見一個穿著鳳凰金線繡織成的錦衣,有一臉鬍子的老頭,從殿內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