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喜歡喝他的血。
真好,只要願意吃東西,傅玄野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桑言把傅玄野托在手心,讓有個舒服的姿勢,可以喝自己的血。
傅玄野閉著眼,用力嘬吸手指的樣子太萌了,桑言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等他喝飽後,桑言處理了他腹部的傷口,重新上藥包紮好。
連續兩天,傷口沒有再發炎擴散,已經有嫩肉覆蓋在傷口周圍,傅玄野的恢復能力很快。
桑言按時到神醫的山頭聽學,課堂上的氣氛凝重,從來沒有出現在課堂上的神醫,此刻臉色鐵青地站在講台上。
桑言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先生好。」
他只是旁聽,沒有拜在神醫門下,不能叫他師尊。
神醫瞥了一眼桑言,眼神中帶著一絲戾氣,似乎要把的身體盯穿一般。
那一瞬間,桑言的脊背發寒,手心裡都是冷汗。
「回位置上坐下。」
「是。」
桑言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神醫拿起課本,開始上課。
一節課下來,桑言的衣襟,已經被汗水打濕透了。
神醫好似在針對他,不斷向他問問題,桑言答不出來,就站著上課。
神醫拿著書本離開時,還瞪了桑言一眼。
桑言目送他離開屋舍,癱軟地坐回椅子裡。
神醫旁邊的侍衛走到桑言面前:
「少爺,神醫有話像問您,請您移步到側居。」
側居是神醫居住的地方,和學舍很近,只穿過一座小橋,就到了他的院子。
院子裡種著嫩綠的白菜,白菜上爬滿了形態各異的蟲子。
是平時做實驗用的蟲子。
桑言站在院子門口,看著那密集涌動的蟲子,頭皮發麻。
神醫坐在院子裡,他對面的位置,放著一個空茶杯。
桑言不動聲色朝屋內看了眼,喊道:
「先生,您找江兒,有什麼事嗎?」
神醫倒了杯茶,示意桑言進屋,把茶推到桑言面前,道:
「坐。」
桑言在神醫身側的位置上坐下,捧著茶杯:
「先生,您剛剛問的問題,我回去後一定好好溫習。」
「喝茶。」神醫道。
桑言點頭,他舔了舔唇瓣:
「先生,您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學生想早點回去溫習功課。」
桑言站起身,大拇指上的儲物戒,咚一聲掉在地上,滾到神醫的腳邊。
桑言臉色微變,立馬彎腰去撿,儲物戒卻先一步,被神醫撿起來。
桑言臉色白了幾分,他的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先,先生,能把儲物戒,還給我嗎?」
神醫彎唇,露出一抹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