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將桌上的擺件拿起來,放在手心摩挲著。
「準備一下,孤打算,下周去秋獵。」
下周便是桑言死去的忌辰,往常問天國不會舉行任何慶祝活動。
秋獵也是往後延長一兩個月。
肖鷹會心一笑:
「是!」
桑言捧著腳,正打算拆開繃帶,看看自己的腳是不是殘廢了。
侍從們從外面魚貫而入,扶著桑言回到床榻上。
桑言還有些驚奇不定,華逸仙便出現在床榻邊。
他一邊給桑言解開繃帶,施針止血。
一邊絮絮叨叨:
「你又把王上哄睡著了?怎麼做到的?是不是用了什麼毒?」
桑言如實道:
「只是給他按摩了一下太陽穴!」
華逸仙一臉嚴肅:
「你這小娃,怎麼不實誠。
只要你能告訴我,我就幫你治好臉上的傷,和嗓子。湳渢
好不好?你放心,我絕不會告訴王上。」
桑言皺起眉頭:
「真的只是按摩了一下。」
華逸仙撇嘴,幫桑言處理傷口的手,都重了幾分。
桑言疼得齜牙咧嘴,他也沒有出聲。
桑言見華逸仙背著藥箱要離開,拉住他的袖子。
華逸仙雙眸一亮,坐會榻上。
「怎麼,快告訴我吧!」
「我的腳,會殘廢嗎?」
華逸仙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不會,我要是讓您殘廢了,王上會要了我的命。」
說完,華逸仙一甩袖子,離開了。
桑言看向門口的方向,他知道傅玄野就在附近。
因為他的呼吸很順暢。
看了傅玄野還在懷疑,他目的不純。
桑言躺在床上,他手上被磨破皮的水泡,長時間沒管,已經開始化膿了。
剛剛華逸仙也給他包紮上了。
桑言心裡有些酸澀。
他看著天花板,從來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哪怕這樣一輩子戰戰兢兢地生活著,只要看著傅玄野好好的,就很幸福。
桑言彎唇一笑,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華逸仙每天都來,小心翼翼照顧著桑言的腿。
一個禮拜不到,桑言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想到華逸仙的醫術,比之前好了不是一個檔次。
桑言走路有些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