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的手沾滿了鮮血,他費力地把那玉雕握在手心。
他輕笑一聲:
「沒事,這樣也好!」
傅玄野把九尾狐的玉雕放在懷裡:
「我最愛的人,拋棄了我。
他讓我等十五日,我等了一千五百年。
他說他會回來,我知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傅玄野劇烈咳嗽,嘴裡嗆咳出一口鮮血。
「無礙,我馬上就能去見他了。」
桑言抱著傅玄野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按住傅玄野的傷口,血很快從他指縫中溢出來。
「只要你活下來,他就一定會回來。」
傅玄野扯著嘴角,他盯著桑言,呼吸變得很淺,很慢,身體裡的溫度也在慢慢流失。
「想聽故事。」傅玄野道。
桑言眼前的視線模糊了,聲音哽咽的問:
「想聽什麼?」
傅玄野:
「乞丐和壞人。」
桑言眼眶酸澀:
「為什麼想聽這個故事?」
「太久沒聽到,我想再聽一遍。」
桑言從頭到尾,給傅玄野講了一遍又一遍。
他抱著傅玄野的腦袋,感受著傅玄野的身體變得冰涼。
桑言翻身下床。
桌案上擺放著傅玄野的問天劍。
桑言走過去,拔出長劍,劍刃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桑言回到床榻上,他附身,一吻落在傅玄野的唇上。
「傅玄野,我們不能一起生,那就一起死好了。」
桑言抓緊傅玄野的手,握緊問天劍,劍刃對著自己心臟的方向,用力刺進去。
一道刺眼的白光亮起,桑言下意識閉上眼睛。
那陣白光散去,桑言才緩緩睜開眼。
他處在一輛豪華的車架里,桌面上擺著香味撲鼻的小吃。
他的腦袋,正枕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靠坐著,正表情嚴肅地翻開捲軸,透過縫隙,能看見男人結實的胸肌,性感的喉結,線條鋒利的下頜,以及那雙微微上翹的,淡粉色薄唇。
傅玄野!
桑言的眼角還有濕意,他本能地想要抱住傅玄野。
事實也是如此。
桑言彈簧一般,彈起,跪坐在傅玄野身邊,張開雙臂,緊緊抱著傅玄野的腦袋。
他在自己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桑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是夢!嘿嘿!
桑言鬆開傅玄野,伸手去摸傅玄野的胸口。
砰砰砰的心跳聲,透過溫熱的皮膚,傳遞到桑言的手心。
桑言咬緊下唇,委屈巴巴地盯著傅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