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照宜回想起剛才喬焉和自己說話時的樣子,他還是那麼溫柔親切,林照宜實在不願再回想這個人背叛自己的樣子。
左思右想,林照宜實在不知該怎麼辦,而樓下傭人們的衛生似乎也已經打掃到尾聲,眼看著就不得不結束這一天,然後和一對一喬焉單獨相處了,可是林照宜依然沒有想到以後該怎樣處理自己和喬焉的夫妻關係,別說以後,林照宜甚至不知該怎麼度過今天這個下午、黃昏以及夜晚。
於是林照宜想到了最簡單的方式,他決定裝病。
林照宜這種身嬌體弱的小孩兒裝病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他還是學音樂劇出身,上過一些表演課。
說干就干,林照宜起身偷偷摸摸去衛生間打開水,在自己臉上、額頭以及雙手雙腳上都撲了一些,讓自己渾身都濕漉漉的了,又偷偷打開窗子,讓庭院裡初春的冷風迎面撲在自己臉上。果然沒過一會兒,林照宜便呼吸不暢、頭昏腦漲了。
喬焉進屋時,看見的就是四肢癱軟倒在地上的林照宜。
林照宜的手扒著床腳,有氣無力地說:「喬……喬老師,我好像喝了酒,有些過敏了……」
喬焉的臉色倒沒什麼變化,只是難免驚訝,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林照宜說一句話也要喘三四次,氣若遊絲地說:「可能是喝了酒……抵抗力變弱了,剛才……剛才又去送……送了客人們。」
話說到這裡,喬焉也懂了,有的人天生身體就不好,況且林照宜的身板也不像身體素質很好的人,結婚的事讓他辛苦了兩天,再加上喝了酒,體力就更加不支。或許還有緊張的緣故,喬焉望向林照宜,看到他的眼睛緊張地眨了幾下。
喬焉倒不是想拆穿他,只是難免覺得掃興。早知林照宜如此嬌弱,喬焉就不該聽從父母的安排,把婚宴辦得這麼複雜。
喬焉看了林照宜一會兒,最終道:「那我去給你倒點水,你好好休息。」他儘量讓自己的態度和緩一些,藏住自己的失望:「需要吃藥嗎?」
林照宜小心翼翼地提需求:「我去次臥吧……我怕傳染給您……」
喬焉失笑:「這怎麼會傳染?」他雖不知林照宜在折騰什麼,但也可以理解林照宜的恐慌,畢竟剛剛結婚,自己又是老師,想必在林照宜心中的形象不能全然算是丈夫。他剛想哄一哄林照宜,把人哄順心了,可一抬眼看見林照宜緊張而可憐地垂著眼,喬焉又心軟順從了他,他對林照宜說:「好吧,要我抱你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