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曉腳步一頓:「請假了?」
陳秘書答道:「是,孫經理說兩個女演員是同租室友,互相傳染感冒了,請了兩天病假。男演員是今天搬家。」
江暮曉微一挑眉,口中只道:「感冒了就養好了再去,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你跟孫經理說場地的問題讓他別自作主張,這回首演不在劇院,你去跟鉑海的賈總溝通,他那個場地就很好。」
陳秘書一一點頭應下,江暮曉又道:「下午那個商會的見面給我推了,但不許讓外面那些姓江的知道。」
無須江暮曉多說,陳秘書就知道江暮曉隱含的意思——即便是江暮曉看不上不想要的,他也不允許江家那群沒用的敗家子來染指。
叮囑完這些,江暮曉也即將抵達大廈一層,出電梯前,江暮曉心情明顯變好了,他也終於吝嗇地誇獎陳秘書:「你倒有心,打聽得還挺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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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宜把被褥塞進行李袋裡,因為懶得再爬樓,便保持「少次多量」的原則,在行李袋裡又塞了許多衣物,直到編織袋被撐得拉鏈都快要拉不上,才一路哐當哐當拖著下樓。
天熱起來只是一瞬間的事,林照宜只走了短短一段樓梯,便累得氣喘吁吁,不住地站在宿舍樓前喘氣。
先前已經和快遞點聯繫好,到時間他們會過來取走行李,同城派送到家,林照宜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十分鐘下樓,給自己預留了充分的搬運時間。
但沒想到只搬了第一趟就有這麼累,林照宜想著宿舍里另幾個編織袋,有些頭痛。
宿舍樓前停著一輛車,林照宜定睛看了一會兒,底盤高,寬度又較一般的車輛更寬了一些,可以想見空間足夠大,拿來搬家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但再合適的車,林照宜現在也只能望洋興嘆,只能繼續一邊擦汗一邊頭痛。
當頭痛的林照宜看見江暮曉從眼前那輛車裡下來時,一度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但江暮曉的確是從車上下來,還走到林照宜面前,臉上仍舊是那副慣常的調侃嘲笑林照宜的表情。
「這才多少東西,你也太不行了。」
江暮曉走上前,伸手輕輕一提,林照宜那個被塞得鼓鼓囊囊的編織袋就被江暮曉拎起來了。他轉身就走,林照宜還沉浸在江暮曉的突然出現以及故意嘲諷中,等江暮曉快走到車前了,林照宜才反應過來,哎哎叫了兩聲。
江暮曉順手將林照宜的行李袋甩進後備箱,趁機甩甩自己的胳膊,口中卻道:「把你的快遞單取消了吧,我送你過去。」
林照宜哦了一聲,拿著手機照做,點了兩下又抬起頭奇怪地問江暮曉:「你怎麼知道我要寄快遞?」
江暮曉無語:「如果不是寄快遞,你在編織袋上貼了那麼大的電話地址和聯繫人,難道是給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