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總算是不辱師門。」林照宜進門後,江暮曉笑著說。
林照宜得意地哼了一聲,拖著滑雪板坐到江暮曉身邊,捧著一塊巴斯克蛋糕啃了一大口。
江暮曉存心笑話他,假模假樣地說:「今天摔這麼多跤,確實得吃點蛋糕好好補補。」
林照宜作勢要踢他一腳,想著自己穿著雪鞋,怕踢疼江暮曉,又收回來,不搭理江暮曉,只顧著自己吃蛋糕。
補充了一點能量,林照宜又抱著雪板去滑了幾圈,這次是江暮曉跟他一起。江暮曉顯然是經過訓練的,技術強,控制力也強,把控著節奏,兩個人在不算很長的坡道上起起伏伏,林照宜迎著冷風哈哈大笑起來。
「這比我自己滑的要有意思多了!」
冬天天黑得早,兩個人滑了幾圈天就黑了,滑雪場的燈光次第亮起,江暮曉問林照宜是要再玩一會兒還是今天先回去。
林照宜呵一口氣搓搓自己快要凍僵的臉,說要先回去,有點餓了。
換掉裝備,又把東西寄存在滑雪場,江暮曉和林照宜只背著包離開,他們沒坐纜車,手拉手在雪地上慢吞吞地往回走。沒過一會兒因為天實在太冷,江暮曉又揣著林照宜的手塞回自己口袋。
天色漸晚,路上行人也少,走到滑雪場出口,坐上雪場的區間車,林照宜又用力搓了搓臉。
「鼻子好像要被凍掉了。」林照宜說。
江暮曉伸手用手指夾一夾他的鼻子,道:「沒有,好著呢。」
區間車一路把他們送到酒店,酒店的暖氣開得很足,林照宜一路走一路便「寬衣解帶」,等進到房間裡時,已經脫得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羊絨衫了。
江暮曉替他拿著占地面積巨大的外套,見狀便數落起他:「怎麼脫這麼快,一冷一熱的,待會兒你就感冒了。」
林照宜沖江暮曉略略略,又說好餓,想趕緊吃飯。
因為林照宜實在沒有再爬起來的力氣了,江暮曉便叫了酒店送餐,他拍拍林照宜的屁股讓他起來,林照宜像砧板上的死魚一樣彈動一下,哼哼唧唧地開始耍賴。
「今天摔了好多下,屁股好痛。」林照宜說。
江暮曉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你自己笨,能怪誰?」
林照宜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痛得齜牙咧嘴,卻又顧不上,只氣沖沖地和江暮曉翻舊帳:「你怎麼總說我笨!我學的也挺快的吧!你到底教過多少人滑雪!才會覺得我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