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頓時覺得胸口發悶,被巨大的石塊緊緊壓著。
松田陣平微抿著嘴唇,目光都不自覺的變的憐憫了起來。
星野七奈敏銳的感知到松田陣平的眼神變化,他的眼神從原本的歉意變成了可憐。
「你在可憐我嗎?」星野七奈尖銳的反問。
松田陣平一怔:「對不起,我們把你關在這裡,你肯定不開心的。」
星野七奈勾起諷刺的笑容:「你們除了嘴上說對不起還會幹什麼?」
她又兀自的笑了:「哦,還會強迫我呢。」
她的話像是銳利的刀刃徑直捅向松田陣平的心臟,松田陣平只覺心口泛著痛意:「我們……」
他無言以對,因為星野七奈說的是事實。
星野七奈掠過他走向客廳,她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你們今晚還要做那種事情嗎?」
萩原研二、諸伏景光、松田陣平都聽見了,三個人的身形不約而同的僵硬了幾分。
降谷零也醒了,他抬步走向星野七奈:「不會的,我向你保證。」
降谷零唇色蒼白,看起來有幾分虛弱。
星野七奈的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你受傷了?」
她的語氣淡泊聽不出什麼擔憂的成分,單純的只是詢問。
降谷零毫不在意:「小傷。」
星野七奈的心又開始糾結,其實他們把自己關在這裡也沒有錯,這確實保護自己的最佳辦法。
星野七奈的睫毛順著眨眼的律動上下撲閃著,她說:「你每次都說是小傷,但都不是。」
她朝他走近一步,看到紗布上泛著淺淺的紅:「傷口似乎還在流血,你應該去醫院。」
降谷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沒事,重新包紮一下就好了。」
星野七奈有些無奈,降谷零這個人真的是受傷受習慣了。
她現在對降谷零的態度完全勾不起他們的嫉妒心,因為她的態度更像是對待同事那樣公事公辦,浮於表面的情緒里找不到關心與偏愛。
諸伏景光的神色依然是淡漠的,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星野七奈的手上,手下撥動著勺子。
降谷零抬起手扯下紗布,暴露在視線里的傷口比星野七奈想像的要嚴重許多。
星野七奈的眼睛裡被猙獰的傷口填滿,漫開的血液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嘆氣:「你這個人真的是……」
諸伏景光抬步走向降谷零:「zero,你這傷口有些深。」
星野七奈:「應該縫幾針。」
諸伏景光替降谷零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說:「你剛剛肯定碰到傷口了。」
降谷零有些尷尬:「咳,不小心壓到了。」
萩原研二始終沒有說話而是在布置餐桌,他將碗筷都擺放整齊之後說:「小降谷,你這個傷這麼嚴重,看來只能喝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