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朝著赤井秀一邁了一步:「她親自告訴我們,她最在意的人就是你。」
赤井秀一:「蘇格蘭, 你還是個男人嗎?」
諸伏景光仰起頭:「我怎麼不是?」
他的眼神里蘊含冷意:「就因為我是男人,我才不會讓你帶走她。」
他握住星野七奈的手腕:「你沒資格帶走他。」
松田陣平冷眼看著赤井秀一:「我們的聯盟已經結束, 你趕緊走吧。」
萩原研二深吸了口氣,心口連綿而起的痛意讓他失去了和赤井秀一對峙的力氣。
伊達航怒吼:「你們到底在想什麼?」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她屍骨未寒,你們就這樣對我圍著她的吵起來,她該有多難受啊?」
他竟然不知道,他的這幾位同期竟然背著他囚禁她,甚至還……
伊達航將赤井秀一和他們隔開:「你們都振作一點,像什麼樣子?」
他有些難過,雖然和星野七奈只有幾面之緣,但是這樣善良的女孩子卻被子彈打中,她一定很疼。
伊達航深吸了口氣:「如果這個時候還要吵架,你們都不配喜歡她。」
他言辭尖銳但是句句在理。
赤井秀一最先冷靜下來:「和你們吵架沒有意義。」
松田陣平捂著心口咬緊牙關,他真希望這是一個噩夢,等噩夢結束星野七奈還會笑著叫他松田警官。
萩原研二很後悔,他和星野七奈最後一次交談也是充滿著對她的嚇唬,他應該對她好一點的,可是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諸伏景光閉上了眼睛,淚水從他的眼角滑過。拯救了她的少女卻倒在了他的面前,伊達航說的很對,他不配喜歡她。
降谷零被這股悲傷壓抑的失魂落魄,回想起和她的每一次試探和交鋒,他都後悔不已。
一個願意為了救人不顧自己安危的人,他憑什麼懷疑她的目的、懷疑她的品性?
真正應該懷疑的是他自己,他應該懷疑自己在組織這幾年是不是變的越來越陰暗,她生長黑暗卻散發光輝,他根本沒資格懷疑她。
如果從一開始就相信她,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降谷零的雙手在顫抖,他抱著她起身:「對不起,你想要的自由,我們最終也沒給你。」
他們悲痛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移不開視線,任由哀傷侵蝕自己的靈魂。
*
星野七奈覺得胸口泛著火辣辣的痛,被槍打中的地方仍然有著痛意。
她聽見有人在喊她,重疊在一起的聲音讓她分辨不出是誰在叫她。
直到一雙手輕輕拍著她的臉頰。
「奈奈!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