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勾唇笑了一下:「嗯,你這樣做的很對。」
「是是嗎?」星野七奈故作緊張。
降谷零緩慢地說:「是的,謝謝你。」
星野七奈不太熟練的替他處理傷口。
降谷零看不到她的人,只能感覺到有人在自己周圍活動。
傷口的血止住後,透過濃重的血腥味他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那是山茶花的味道。
降谷零呼吸變的紊亂,山茶花的味道對他來說太熟悉了。
降谷零的情緒有了極大的波動,他的胸腔大幅度的起伏著,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
纖細的手腕落在他的掌心,細膩且溫熱。
降谷零立刻意識到對方只是出於好心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陌生異性便又立刻鬆手:「對不起,我唐突了。」
星野七奈低頭撇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語氣恐慌:「你自己在這等著,可以嗎。」
回想起星野七奈,想到她在自己的懷裡逐漸失去溫度最後凋零,鈍痛感從他心口蔓延。
降谷零語氣艱澀:「抱歉,很感謝你暫時收留我。」
他的理智告訴他,即便是用著相同氣味的洗髮水那也不可能是七七。
她永遠的離開他,在那個冷冽的冬季。
她如鮮花般凋零枯萎,而他束手無策。
心底陣陣疼痛侵蝕著他的心臟,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還在執拗跳動。
降谷零抬起手攥著衣服,額頭上的傷已經感知不到痛,全被心痛超越。
五分鐘後,諸伏景光趕到這個屋子的正門前。
他試圖用通訊器聯絡降谷零的時候就看到降谷零從牆上翻下,還用著白色紗布綁著自己的眼睛。
諸伏景光上前扶住降谷零擔憂的問:「zero!你的眼睛?」
降谷零:「沒事,只是傷口太靠近眼睛了。」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我差點以為……」
話還沒說完,諸伏景光便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猛然抬頭,看見二樓房間的窗簾落下的同時,還有一道倉惶躲藏起來的人影。
身影纖薄,應該是個女生。
諸伏景光非常敏銳,他的貓眼瞬間布滿冰霜:「這屋子的人在觀察我們。」
降谷零:「沒關係,對方是個小姑娘,估計還是學生。」
諸伏景光疑惑:「她替你處理的傷口?」
降谷零點頭:「我的出現嚇到她了,她暗中觀察我們也很正常。」
諸伏景光沉默片刻:「我覺得如果她報警也是正常的。」
深更半夜有個受傷的男人闖入,換作任何人都要被嚇死。
降谷零:「我給她看了證件才穩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