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爸心臟病發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的角色對我們是有影響的。」說著,她一拳往她哥的肚子上揍了一拳。
陸毅謙根本來不及反應,哇嗚地一聲,「啊啊啊,痛、痛……咦?不痛?」
「作為太平間的搬運者,你的身體素質要比我高,如果是我自己的身體,我揍你不在話下,可現在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實習醫生,沒學過武,我揍了你之後,我的手……」陸似似伸開自己的手,紅了。
也就是說,現在她打不過他。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對勁,陸毅謙真想叉腰大笑三聲,終有一日,他翻身做主了。
「所以,不是簡單的角色扮演,我們都被影響了。」陸毅謙說。
「沒錯。」陸似似用力地點頭。
「像我,心臟病發的時候,是真的會死。」陸建語氣沉重地說,作為一個身體還算健康的中年人,他第一次嘗試到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
他握了握拳頭,壓下懼意,「你媽在醫院的角色,就是一個在諮詢處工作的普通女人,就算還掌握著一些揍人技巧和武功底子,可是也打不過一個男人。」
陸似似和李英一直武力超群,陸毅謙和陸建從來不擔心她們,如果她們跟別人打架,他們還得為別人擔心,怕她們下手太重了。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們居然要替她們擔心。
男人和女人在體能等各方面相差甚遠,這也造就總有女性被男性暴力欺壓侮辱等悲劇,這就是先天性的壓制。
陸建從不反對他女兒跟著妻子學太極,後來又跑去學了自由搏擊和跆拳道,社會上有不安定因素存在,要是能自保再好不過了。
可誰知道,進入這個副本,居然還會被角色壓制了本身能力。
「所以媽很可能是被人給帶走。」陸似似狠狠地說出這個猜測。
「帶走她的還很可能是半喪化人類,」陸毅謙做出這個判斷是有依據的,「她現在的身份是純人類,而純人類的武力值比不過半喪化人類,最重要的是,我完全想不到純人類為什麼要帶走同類,只有可能是半喪化人類才會做出這類事來。」
「下午爸現在心臟病發之後,我分別和你、媽打過電話,當時媽和我提了一件事,她被人事科主任喊過去問她的未來規劃,雖然沒有明確說什麼,實際上是催婚催育,希望她能放棄工作,好好回歸家庭。」陸似似說。
「什麼鬼醫院!」陸建氣憤地說,「勞動法可不興這麼做的!」
「之後媽就失蹤了,那肯定是和這件事有關。」陸毅謙說。
他們幾乎確定了失蹤原因,以及對李英出手的可能對象。
「這次副本里,我們的對手很可能就是半喪化人類,如果對上他們,以我們純人類的身體,很可能要翻車了。」陸似似煩惱地說。
「先不要這麼快下結論,每次副本都會留有一條生路給我們的。」陸建出聲安撫,「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你們媽,她這人聰明,肯定會想到什麼辦法保全自己。」
「除非半喪化人類直接就殺人,否則媽,怎麼樣都會拖延下去。」陸似似點頭,「我們想一想辦法。」
「妹,你不是和護士長關係好嗎?也許她能知道什麼?」陸毅謙問。
「嗯,她現在正在幫我弄一個很重要的事,勸她認識的半喪化人類不要吃藥,只要他們不吃藥,就不會變的像喪屍那樣子沒人性,只想吃人,我等等去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