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容意剛答應下來,很巧合的,她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正是容弘業打來的。
容意微微挑眉,向在場其他三人展示了一下來電顯示,之後她才不慌不忙依次按下接聽和擴音鍵。何舟則手忙腳亂地摸出他自己的手機,調出錄音功能。
「爸爸,有什麼事嗎?」容意聲音乖巧中帶著點恐懼地問。
「是你吧?」容弘業壓抑著火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是你告訴警方,昨晚失竊的那件嫁衣是我們家的東西,對吧?」
容意聲音裡帶上委屈:「我也沒辦法的。祭祖那天沒人送我回家,我穿著嫁衣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人看到了……看到的人剛好昨天也參加了宴會,是他先指認我的。」
躺槍的裘致:「……」自己明明沒做錯什麼,怎麼又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
「警方問我嫁衣哪來的,我哪知道呢,都是爸爸你給我的呀!我只好照實說了。」容意頓了頓,仿佛小心翼翼般問:「那嫁衣有什麼問題嗎?我之前就覺得穿著它不太舒服,所以看你沒有找我要,我就把它賣掉了。」
容弘業那邊沒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是被氣狠了。
這時樓續年問容意:「你說的祭祖,具體是怎樣的?」
總算是有人問這個了。
在心中輕笑了一聲,除了隱瞞自己乃是魂穿的事實之外,容意將自己所知的盡數道出。末了,她裝出有些後怕的神情道:「我之前不敢說,但我們家供奉的應該不是什么正經的神吧?那天我醒了之後,爸爸他們全不見了,我一個人回到暮山小苑,後來才聽說我『失蹤』了。」
「聽起來有點像那些搞封建迷信的什麼河神娶親之類……」裘致下意識說出自己的想法,隨即就被何舟捂住了嘴。
容意配合地露出仿佛被刺痛的苦笑。
「這屬於玄學界的事,我會去調查。」樓續年俊美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他仿佛例行公事一般提醒道:「這段時日,你最好別再收受來自容家的東西,減少和他們的接觸。」
「為什麼?」容意問。
「樓先生,您是不是已經知道容家在做什麼了?」何舟機敏地抓住重點。
「跟我們在查的案無關。」丟下這句話,多的樓續年再不肯說了。
當晚,在樓續年的要求下,容意領著他和裘致、何舟三人重新來到位於西郊的容家老宅外。相比上次容意離開的時候,老宅這邊看起來又破舊了一些。那是一種很玄乎的感覺,就像長久無人使用的房子,哪怕外表再光鮮,也會有種掩不住的衰敗氣息。
似乎住在宅子裡的「東西」又走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