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遲緩地回憶著的時候,對方已經動作麻利地用空閒的手打開了挎包蓋子:「這邊暫時不利於談話,我們先換個地方吧!」
也沒有詢問她是否同意,對方已經把她塞進挎包中。
朱鈺試圖逃走,但小小的挎包在她的衝撞之下卻紋絲不動。最終,在意識到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後,她只能將自己團成一團,安靜地待在黑暗裡。
抬手抹去自己畫在鏡面上的符文,容意哼著歌走出洗手間。
她經過走廊的時候,隱約聽到觀察室方向傳來熱鬧的人聲,似乎是有人在問誰把好好的房間弄成了招魂現場?隔壁的問詢室里還有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穿梭忙碌。
嗯,反正不是自己弄的。
輕輕拍了拍掛在肩上的包包,考慮到現在石建強和莊甘元肯定很忙,容意善解人意地省略了與他們道別的步驟,帶著自己的新收穫回家了。
城市的另一邊,容弘業這天破天荒地留在了家中。
雖然他仍是一副神情恍惚,仿佛身體被掏空的藥渣模樣,但只要他沒有死賴在那個竇亦蘭家中不走,容太太就已經滿足了。
她特意支開了容綺,自己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的大餐,試圖用溫情喚起丈夫的良心。
順便重溫一下夫妻的二人時光。
「弘業,吃飯了,我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歡的菜。」打開臥室門,容太太進屋把躺在床上的丈夫扶起,幫他披好衣服。「你好久沒嘗過我的手藝了吧?來品鑑一下我有沒有退步。」
將人引到餐桌旁坐下,她剛盛好一碗人參雞湯準備遞給容弘業,就看到他忽然開始渾身發抖。
「弘、弘業?你身體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
沒有理會妻子的詢問,容弘業忽然一把掀掉自己面前的餐具,瘋了似的沖向大門。一邊跑,他一邊發出憤怒的咆哮:「不許碰我的孩子!那是我重要的繼承人!啊啊啊啊啊,你們都去死吧!」
被他的吼聲和猙獰的表情嚇得一愣,容太太隨後才反應過來丈夫剛剛說了什麼。
繼承人是指誰,那個小三的孩子嗎?
想到這,她這些日子被丈夫出軌的行為不斷挑戰的理智之弦終於繃斷了。眼看著容弘業就要打開大門衝出別墅,她一把抓起桌上裝飾的圓肚花瓶,快步小跑到對方身後。
雙手舉起花瓶用力朝容弘業的後頸砸下去,確認他癱軟在地後,容太太才喘息著放下花瓶。
她手指顫抖地試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而後放心了。
沒死。
沒死就行。
費力地把容弘業的手搭在自己肩頭,一點一點將他挪到一樓的客房裡放下。容太太找來鑰匙反鎖好客房的門,這才抬手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鬢髮,回臥室換衣服、補妝。
容弘業中邪的症狀越來越嚴重,絕對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