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千鶴緊繃著身體, 四肢有些僵硬。
並非是剛剛使用能力耗空咒力的副作用或者代價, 單純只是她作為咒術師感知危險的本能。
並不是指五條悟會拿她撒氣, 或者是因為不能接受這些信息而對她出手。
五條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但有些本能是無法反抗的,更何況她因為剛剛的技能咒力已全部耗盡, 而五條悟又很少會有這麼生氣的時候,這本能帶給她的影響才會這麼明顯。
下一瞬,迫人的威壓消失。
她瞬間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
「居然這麼戒備我,我會傷心哦。」
五條悟的語氣聽起來跟以往沒有太大區別。
輕佻、不著調。
當然,黃瀨千鶴知道這並不代表五條悟不在乎。
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高專時期的五條悟,那他一定早就暴跳如雷,恨不能現在就衝出去將那個幕後之人粉身碎骨。
但現在的五條悟不會這樣做。
黃瀨千鶴突然抬頭看向五條悟,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表情。
「……千鶴,你那是什麼表情,很噁心哦。」
「沒什麼……我只是有一種,五條前輩也長大了的感覺。」
「你是我愛操心的媽媽嗎?」
黃瀨千鶴故作嚴肅,想了想道「五條前輩想這麼叫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五條悟沒接她的話茬,「不過……居然還能做到這種事情,真是幫大忙了啊你的術式。」
「那喜久福……」
「別想哦,而且你之前用這種條件讓我回東京時,就已經知道傑的事情了吧,居然瞞著我一個人。」
察覺到了啊,不過如果五條悟遲鈍到連這種事情都意識不到的話,反而奇怪。
五條悟並沒有戴著黑色眼罩,他在家中時戴的一般都是墨鏡。
那雙天藍色的眼睛直直盯著黃瀨千鶴。
「千鶴,你在今天之前就確信這個人不是傑了吧,不然以你的性格,不可能瞞下這件事情。」
黃瀨千鶴不否認,實際上就是五條悟說的那樣。
「五條前輩不可能因為私情手下留情,而夏油前輩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僅僅如此。」
五條悟有些驚訝,「誒?就因為這些理由?」
黃瀨千鶴不解眨眼,「這些理由不夠嗎?」
五條悟沉默一瞬,笑了起來:「千鶴很信任我……你也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