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從墨閣出來無語住了,昨日跟顧修言打鬥受的內傷好像又疼了。
他忍了忍,指著那些邪門樂器沒好臉色道:「別告訴我你聽了花殘一曲,又有當樂修的想法了。」
謝傾就問一句:「如果我把墨遇師伯騷擾出來,他會不會揍我?」
風休和江執都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異口同聲道:「不會。」
墨遇不打女人。
謝傾安心了,那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師姐,師兄,師叔!」喻冉冉興沖沖地跑了過來,一臉激動:「又要玩什麼,我要玩!」
風休驚奇地看了一眼謝傾:你養的女主讓我感到陌生。
還不夠,顧修言悄然而至,從御劍上下來,朝風休致禮:「師叔。」
風休微怔:「修言你怎麼也來了?」
顧修言抿了抿唇,他昨日聽到謝傾說要來墨閣請墨遇出關,實在是好奇。
謝傾悠悠一笑,對出神的江執道:「去關口玩?」
不知是造了什麼孽,今天一早就沒得安生,嘔啞嘲哳難為聽。
敲鑼打鼓吹嗩吶,墨閣的噪音能刺穿人的耳膜。
難怪這幾人不是樂修,確實沒天賦。
風休捂著耳朵抓狂:「你們還能再難聽一點嗎?!」
喻冉冉使勁敲鈸:「什麼?聽不見!」
風休:惡龍咆哮!
他對著墨遇的關門狠狠磨牙,想到自己的師兄正在被騷擾,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魔音之中又多了一道歇斯底里的二胡聲,二胡王子風休激情昂揚地拉著二胡,像極了扯電鋸。
沒錯,他偷偷給自己留了一把法器。
這死動靜,劍修從天上路過都得掉下來摔個狗吃屎。
墨遇活了這麼久,從未如此想死過。
他輾轉反側翻了好幾個身,憤怒地坐起身來,感覺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誰啊?這麼擾民!
墨遇用靈力探知了一下,看到這幾個人眼睛驀地一黑,無論哪個人他都挺想吐槽的。
墨遇努力平心靜氣,開始深呼吸做法,冷靜,冷靜,不要動氣……
「嗚~~~~~~~」
這道山路十八彎的笛子聲他真忍不住了,這又是誰?!
是他的親親小師弟葉逍。
這片地方路過的狗都會被踹一腳,葉逍作為那隻倒霉的狗,毫不猶豫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笛子。
想當年,葉逍靠這把笛子送走了祖師爺,今天又來送師兄了。
墨閣和風閣閒閣挨得最近,風閣師徒二人來這裡發癲了,閒閣還有一位重量級人物那?
「我說,墨遇是死了嗎?你們搞得這麼難聽。」白瀾頂著黑眼圈,穿著睡衣就來了,這些年輕人有沒有體諒過他這個老年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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