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安之清叱一声,“什么三天王位!婖妙要害沈渊,沈渊怎么会蠢到与她打赌?这必输无疑!”
典山道:“当然,这个赌确实是汝输了。”说着,再次用力一拧安之的胳膊。
“啊啊啊!——”安之发出比先前更惨痛的叫声。他眼角噙泪,痛得下巴不住颤抖,根本说不出话。
九离皇宫上空盘绕安之凄惨的叫声,落脚在苍梧殿琉璃瓦上的岩雀一惊,纷纷振翅飞走。
“呵呵呵——”典山在安之耳边阴恻恻地笑着。巨大的痛楚冲击得他眼前阵阵发黑,映入眼帘的事物全数泛出重影,重重叠叠,迷幻飘忽,可耳畔典山的声音却异常清晰:“无论多少次挣扎,吾都是那座不可撼动的巨山。皇兄永远被玩弄于鼓掌之间,输赢他定,永远跳不出,赢不了。”
闻言,安之努力维持住最后的意志,“可我不是沈渊!这场游戏我一定能赢!我一定要赢!!!”
硬语盘空,听闻,典山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额角青筋愤愤地抽动。他掌中蓄力,打向安之后背。
掌力扫荡过安之的身体,他吐出一口鲜血,没了意识。
而后安之叫两位侍卫带着,架着他的双臂,带去一处开满鲜红色曼珠沙华的地方。
那天,天地是一片幽蓝色的昏暗,天际与地面一派血红,诡橘而迷幻,只见花海中间高耸一支巨大的白色石柱。
石柱上,粗壮的黑色铁链如荆棘藤蔓一般攀爬其上。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安之虚弱地问道。
“……”他们一言不发。
跟着,从石柱后出现两个人来。
他们把安之带到二人面前。
安之好奇那两个人是谁,正要去看,那两位侍卫却用力地拦腰撞在石柱上,痛得他发不出声音。
跟着,绕石柱边的花丛中窜出五六个人,他们一人捞起一根铁链,合力将安之的手脚固定。
“阿渊,你看看我是谁。”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位发出声音。
安之应声低头,只见是何梦访与一位戴面具的男人在石柱下方看着他。
“梦访!?”
这番典山与何梦访里应外合,定是安排了什么残酷的刑罚!
“你不是死了吗?”
沈渊杀了何梦访的一家,他相当地恨沈渊,所以才会把沈渊从尚池城净潭里打捞出来,下不死咒,求死不得,只得日日承受灵物咒的折磨。
何梦访手段了得,且相当狠厉。其他人对待仇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而他却喜欢慢刀子割肉,让仇人痛苦地活着,这远比痛快地死了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