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得在寢室來回踱步,恨不得下去跑兩圈,好好宣洩下內心的喜悅,沒事沒事!平平安安!
老師打來電話,聲音洪亮:「這幾天擔心了吧!」
宋望星神采奕奕:「還!好!我就說沒事!一想就不會有事,那天我就說了,心裡都有預感,一定沒事!」
聽他激動得語無倫次,老師哈哈大笑:「嘴巴挺硬,怕是擔心得吃不下飯吧。」
「沒有,怎麼會呢?一頓沒落!」
那邊外放,一旁的齊琨插話,「騙人是小狗。」
「小狗就小狗,汪汪汪!」只要師母平安健康,怎麼樣都行。
安靜一秒,眾人哈哈大笑。
師母吃痛道:「不行刀口還痛,不能笑……手機給我。望星?」
宋望星緊張她身體:「您還好嗎?要不等好了再給您打電話,今天不說了。」
師母:「沒事,想和你聊聊天,這幾天是不是胡思亂想了?」
宋望星輕輕「嗯」了一聲,小聲說:「只想了一點點。」
女人語氣柔和:「想了什麼?和師母講講。」
望星9歲來到她家,粉雕玉琢的寶貝,比她家虎小子可愛十倍。她把大姐當親姐姐,也一直把望星當親孫輩,她了解望星,他心思細,這幾天肯定很難過。
宋望星不肯說,師母故意說:「你不把心裡想法告訴我,我就總想著,不利於刀口恢復。」
即便知道是嚇唬他,宋望星還是不想讓師母操心,猶豫了好一會才扭捏著開口。
他講鄰居阿姨的聊天,講那個三年又三年的晦氣猜測,還講他咒殺人犯死來測試是不是真能詛咒人,最後講了謝懷洲……
他急急補充:「不過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說完,對面久久沒出聲。
宋望星慚愧極了,他的想法是奇奇怪怪的……
聲音在耳邊炸開,老師怒道:「什麼時候的事?我說你同學怎麼胡說八道!十有八.九家裡教的,小孩才去學校傳!」
師母聲音里滿是焦急,「怎麼可以怨自己?那些關你什麼事?這群人真是太過分了,可憐你……怎麼當時沒和我們講?」
她不敢想當時剛失去奶奶的望星聽到這種揣測是什麼心情,她說重感冒怎麼轉發燒了,孩子一直在流眼淚,擦也擦不完,哭得嗓子都啞了,問他怎麼了就一個勁說疼,還以為是發燒身上難受。
女人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站起身走到一旁擦眼淚,怕宋望星聽見。
齊琨見狀忙說:「我比較好奇,殺人犯死了嗎?」
這話一出眾人沉默了。
宋望星臉憋得通紅,「沒有。」查了新聞,還活著。
齊琨:「好吧,你只是個普通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