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飯過後,宋望星背著書包回寢,垂頭喪氣的,臉上沒有神采,走路都慢吞吞的,回到座位上側著臉趴著,看著陽台方向,書包都沒取下來。
謝懷洲見狀心揪起來,很是緊張:「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中午還好好的,下午滿課,應該沒去圖書館,不至於遇見什麼人,那是怎麼了?
宋望星頭也沒抬,沒有立馬理他,過了會才瓮聲瓮氣道:「沒有哪裡不舒服,謝謝。」
沒得到答案,謝懷洲眉頭緊鎖,像只焦躁的大貓,想靠近他的伴侶又沒有辦法,急得不停踱步,視線在宋望星身上游弋,來回從他身後路過,試圖獲得些伴侶的信息。
在他第三次去陽台摸了下晾著的衣服又拐回來,宋望星緩緩坐起身,好奇地問:「謝懷洲,你沒有衣服穿了嗎?」幹嘛總去摸?
謝懷洲:「……衣服還沒幹。」
前兩天想和寶寶多說說話,故意請教他洗衣機怎麼用,學著他的樣子晾衣服,然後衣服就忘在了外面。
宋望星提醒他:「天氣不太好,夜晚空氣濕度大,你不要總晾在外面,拿進來吧。」
他的衣服就在屋裡放著,輕巧的衣物甩干後掛在萬同學的床鋪上,室里比較乾燥,反而更容易干,當然沒有太陽烘曬過好,但,沒辦法嘛。
謝懷洲收了衣服進來,宋望星順手摸摸,皺眉道:「謝懷洲,這個不能再晾了,陰乾衣服會臭掉。」
謝懷洲:「……」
「你可以重新洗一遍甩干,等下開空調,用熱風吹吹,不保證明天會幹,如果沒有帶額外的衣服,你今晚可能得去校外住。」
謝懷洲這才想起來寶寶不肯和他說心事,但嘟嘟會,略略沉吟後點頭:「我拿回去洗,再烘乾,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帶回去烘的?」
他記得寶寶周日晚上拆了床上用品,好像沒洗。
宋望星有些猶豫,最近沒有太陽,他的床單和枕罩換下來還沒清洗。
最終只是搖搖頭:「謝謝你,不過我沒有什麼需要烘的。」
謝懷洲下頜線繃得很緊,心裡有些委屈,很想問寶寶怎麼了,怎麼對他這麼生疏,明明周六還好好的,現在連這種忙都不願讓他幫了嗎?
「嗯,先走了。」
很快寢室就只剩宋望星一個,他卸掉書包去洗了手,回來發現謝懷洲和嘟嘟發消息,說今天回家住,想和他語音通話。
嘟嘟:哥哥,今天室友在的。
大概謝懷洲發完消息,開車在路上,十分鐘後才回復,說不會很晚,不會影響室友休息。
宋望星抿抿唇,好吧,拿過變聲器插好,等謝懷洲撥語音通話過來。
謝懷洲回家沒有清洗那套衣物,安排智控管家提醒林叔明天處理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