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對慎南行的反應疑惑、不解和擔憂,他們這行總不能全身心去相信身邊人,一紙協議聯繫的稍微好點,有利益壓制也可以暫時安心,就怕沒有明確的答覆,還是個三無人員。
特別是陸笙闊,說句不好聽的,就這件事,萬一慎南行一個想不對了出來說點什麼,邊弈他們上上下下都救不住。
陸笙闊看著遠處,輕飄飄地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和一個明星發生了這種事,而且這個明星看起來……看起來有後台,就算能掀起輿論也會被飛快撲下去,你會提什麼要求?」
邊弈「啊?」了一下,他的思維很直接:「我能有什麼要求?正盛的大明星,怎麼著也要等你被後台拋棄了才做什麼。」
陸笙闊不介意他的直接,他的團隊一向這樣,看事情很犀利,不會製造夢幻星途。
「所以,慎南行能提什麼要求呢?」陸笙闊苦笑了一下,「也許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不被人打擾,而對我,本來也沒真的做,養好傷也就把這種事咽下去了。」
「我還真得謝謝你控制住自己了,」邊弈拍了一下大腿,「其實我也覺得在你和慎南行之間,沒必要這麼擔心,就算以後有什麼,就像慎南行自己說的,謊言是有破綻的。」
陸笙闊從鼻腔里發出「嗯」的一聲,邊弈以為他想明白了,為這件事費心實在是不太必要,但身邊的人又出了聲:「話是這麼說,可作為一個正常,且擁有正確價值觀的有志青年,我對他的確造成了身體上的傷害,心理方面不是不講出來就沒有的。」
邊弈眼睛一瞪。
陸笙闊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睛,瞳孔里全是堅決:「你沒看見他當時顫抖的眼瞳,還有恐懼的模樣,我得為自己做的事負責,得對慎南行負責。」
邊弈:「那你想怎麼負責?」
「我給了他藥,身上的傷應該很快就會好的,」陸笙闊的臉上有愁容,「心理上就要費點時間了,我問過劇組的心理諮詢師,這種急不來,他的根源在我。」
「我看得出慎南行是個很能忍的人,被高高在上的明星如此多待,得了道歉當然不敢再要些什麼的,也不敢面對輿論,他不像我們能應對,我得護住他,讓他好好度過這段時間。」
邊弈臉色複雜了一瞬,從兜里掏了一支煙出來點上,吸了兩口實在忍不住,嘲他:「你該不會真要把自己掰彎吧?說得冠冕堂皇,別到時候人家把傷疤撫平了,你成灣仔區釘子戶了。」
「話說你要是彎了,慎南行筆直,你還陷進去了,要怎麼辦?」
「那時候上嘴咬可解決不了問題了。」
陸笙闊:「…………」
寂靜竹林起了一陣稍強的風,邊弈「嗷」的一嗓子,從飄窗上翻了下來。
「陸笙闊!戳你肺管子啦你下這麼狠的腳!」邊弈這一刻嗓門大到極點。
「少抽點菸,」陸笙南低頭看他,「煙抽大了吧,坐都坐不穩了。」
說罷就不管邊弈的罵罵咧咧,從飄窗邊上跳下來,回慎南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