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南行坐起來,左右看了看。
意識是在這個瞬間回籠的,自己怎麼會和陸笙闊在一張床上?
因為昨晚喝了點酒,然後靠了一下陸笙闊的肩膀。
慎南行:「!!!!」
他頭腦里起了暴風雨,看著坐起來的大明星。
怎麼就能靠著靠著肩膀就……慎南行從陸笙闊的臉往下看,他的嘴唇是紅的,唇角好像是破了,然後頰邊……有紅印子!
下巴頦、耳垂下邊,還有脖子胸口,都有紅印子!
昨晚被陸笙闊抱進房間摔床上後,兩人皮囊下困著的東西撕扯著往外奔,啃咬漸下,也各自用上了勁。
他瞳孔縮了縮,實在忍不住了:「昨晚我們都幹了啥?」
陸笙闊被他這麼問得愣了一下,有點驚恐:「你不記得了?」
慎南行身上不比陸笙闊整潔多少,而且還有點發虛,而且以某個早上總有點精神頭的地方為圓心,他的長短為半徑的周邊有股說不出的勞累感。
「我記得……」他眼神有點散,還是不自禁地往對面的床上看,「咱倆不是在那邊的床上嗎?」
那邊的床單被套都不能看了,更遑論往上躺一夜。
二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年紀,閘門一開都控不住。
陸笙闊以為自己會忍不住做到最後,但挨挨蹭蹭得兩人都忍不住撞了一下侉後,黏/膩溫熱的感覺讓他尾椎直接一麻。
「我覺得比藥帶勁。」
慎南行就是在這麼一句咬著他耳朵的低語裡釋放自己的,而且在接下來的觸碰和較勁中讓自己爬不起來了。
「要真的往後做了,」陸笙闊也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場景,下結論,「咱倆這個點不可能起得來。」
「不,有可能這個點沒睡下。」
慎南行抬手捂臉,手心映得發燙:「造孽。」
慎老同志曾經說過:「男人,不能因為喝了點酒就發酒瘋,更不能因為喝醉了失去分寸。」
他恨自己喝了點酒就這麼不知分寸。
已經在腦子裡聽見慎老同志、表姐表妹和七大姑八大姨長吁短嘆的教育之言了……
陸笙闊的臉在他眼前晃,模模糊糊問:「你沒事吧?」
見慎南行不說話,陸笙闊才是有點慌了,昨晚他多少又有點趁人之危的。
「我……」
「假酒害人,我絕對沒有趁你壓力大,意志力薄弱的時候產生類似包小明星的想法,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錢包人。」慎南行突然特別認真地堵了他的聲。
陸笙闊:「…………」
好半天,慎南行再次體會到屋子裡的空氣有被一點一點抽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