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他的作風,現在這個點不應該是和南南在家窩著嗎?
白薇:
- 南南是六點多下班,雨五點過下的,南南!你該不會還在工作室吧?
外面的雨和雷氣勢依舊洶湧,刀刀啊了好幾下,有點著急:
- 笙哥不會去接你下班去了吧?外面雨下得都看不見路,很危險的!
- 但接你為什麼要發太陽?表示風雨里接人也很暖心?
邊弈也「操」了一聲:
- 別說,以最近笙祖宗的精神狀況,沒準真會做這種事,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慎南行怕他真打電話,還是跑出來吱聲了:
- 那個,別著急,你們笙哥和我在工作室呢……
群里寂靜下來,陸笙闊微微抬起了腦袋,把勺子裡的西瓜餵給他。
慎南行有點不習慣,但還是叼進嘴裡,趁他們不知道說什麼好,解釋:
- 雨下早了,咱倆沒來得及撤退。
最先說告辭的是邊弈,撂下一句「嚇死了,你倆早點休息,別大暴雨天的還心懷陽光」。
陸笙闊看著消息翻了個白眼。
刀刀和白薇相繼說了晚安,溜之大吉。
休息室又恢復了狂風驟雨的聲音,慎南行忙活一通也累了,起身準備洗澡。
回來後看見小桌子被收拾得很乾淨,垃圾袋也扎了口,很欣慰地看了一眼窩進被子裡的陸笙闊。
他倆肩並肩,都有點不自在。
這次同床共枕和以往都不同,他倆都很清醒——並且是出奇地清醒,這裡的床和酒店的不一樣,和陸笙闊家裡的也不一樣,它更狹小,更擁擠。
慎南行問:「我把燈關了?」
陸笙闊答:「嗯。」
狂風驟雨像要進來和他倆躺一塊似的,慎南行看著頭頂小窗淅淅瀝瀝的影子發神。
身邊的床墊動了動,陸笙闊側過身子看著慎南行,昏暗的環境裡能看到他模糊的面部輪廓。
他說:「說點什麼吧,你上學的時候怎麼過的啊?」
陸笙闊和所有學生都不一樣,他很好奇本該有的高中生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慎南行想了想:「沒什麼特別的,上學放學,聽課做作業,偶爾和同學出去打打球,我是走讀的,每次放學司機就在校門口等我了,想買點零食都困難。」
想了想,他還覺得蠻遺憾的,嘆氣:「我爸不允許我吃校門口的東西。」
陸笙闊的呼吸很響:「那你……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有……注意……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