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商人,那些營銷都是在陸笙闊身上獲得最大的利益量。
怪不得陸笙闊之前說,自己喜歡演戲,但有段時間又很討厭。
關於紀匠的這些清晰起來,慎南行卻一點也不輕鬆。
陸笙闊倒是笑了:「我突然解約,紀匠很生氣。」
北鷗當時的話是:只要紀繁雲星答應解約,多少違約金都可以。
紀匠自然不可能開天價,但也出到了所剩欠款附加百分之六十,外加本身的違約賠付款。
北鷗當時就同意了,流程走完,錢一分鐘都沒耽誤,像是用一把無比鋒利的刀,讓他和以前劃清界限。
慎南行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氣。
「我很多時候都在想,」陸笙闊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但很安靜,一沾上臉頰就被快速抹去,「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上天自有安排。」慎南行找不到話,只能用肩膀靠住他的肩膀。
陸笙闊濕著眼睛看著他:「我有親生父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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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日頭的顏色開始深了起來。
邊弈一臉八卦地走過來,往休息室看:「和好啦?」
陸笙闊坐在椅子上沒有哭,但完全沒有表情,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里,慎南行站起來抱住他的腦袋。
腰被攬住,被箍得很緊,也沒聽見響,只是鬆開的時候,他肚子上的衣服潤了一片。
現在人吃了藥,他還廢了好些氣力講了一下慎凌壑續弦的故事,才把人哄睡著了。
倒了杯白水,慎老闆搖頭:「沒有。」
施洛洛這次特別積極,表情特別失望和不解:「為什麼啊?你倆都,都那樣了!」
她說著突然抱住喬娜娜的腦袋,惹得人家要打她。
慎南行只能接著搖頭,和好這個事,陸笙闊坦白一通,沉默一通,就是沒有提,他也不好意思問現下兩人的關係。
這就是生活被打亂節奏的感覺嗎?覺得遲到的綜合症開始顯現了。
下午接了研討會的消息,一群人約了時間要去聊聊最近的新點子和成果,他想著與其煩擾一身,不如出個差。
順便找找品牌名的靈感。
經過這幾天,他倒是覺得品牌得展現一種意義,必須是正能量的,並且要有「故事」,還要一般人想不到,還能有很多東西往上貼。
靳祈聽得頭疼:「殺了我這個文盲吧!」
慎南行翻白眼,想著想著思緒還是到了陸笙闊的身上,他感覺現在的他想一片黑夜裡的海,任何人進去了都會迷失方向,也許還有暗礁,但他很平靜,就算傷心時的海浪都不會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