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密斯特不了解,慎南行也耐著性子:「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吧,還沒開始打底稿,要有點多的要求,也可以寫,發消息給我反而更記得住。」
「那我等有想法了給你發消息,你別嫌我東補一句西補一句的,我有時候記性不太好。」
慎南行點頭:「稿子出來前都可以說的,但底稿確認後,再改就要加錢了。」
面前的人也點頭:「知道的,慎老闆,你人真好。」
如果剛才陸笙闊是不冷不熱,要現在就是又冷又熱了,眼神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位好鄰居。
三個人一時間沒話說,慎南行才體會到侷促,把手機拿出來裝作要干點什麼。
陸笙闊的消息彈出來:
- ?
慎南行:
- !
陸笙闊:
- 他?
慎南行看了他一眼,打字:
- 咱別一個符號一個字的崩唄?
陸笙闊的頭低了一下:
- 我沒搞懂他是誰。
慎南行:
- 你32樓的鄰居,一個鋼琴師,今天來我店裡定製衣服。
陸笙闊抬起頭來,審視了一下艾維密斯特,收穫一個禮貌燦爛的笑容,收回視線,看手機:
- 不知道的以為他是鋤頭師呢。
*
一般對口的顧客,慎南行是有私人聯繫方式的,但他公私號會分開,也不會在公號里回復除了溝通需求以外的消息。
在一單完成後,也不是沒有噓寒問暖式的搭話,但都被他無聲地過濾掉了。
還是第一次,他直面這些。
陸笙闊當即就叫了服務員,把堂食改成了打包。
慎南行被拽著往公寓走,看著他極其認真的側臉,陸笙闊的這種行為,就像是一個小孩看見了不對付的小朋友,要拉著自己的同伴遠離。
就差把「不要再和艾維密斯特說話了」的語言掛腦袋上。
陸笙闊有股沒來由的慌張,忙碌的日子讓他忘記了狀態,「慎南行身邊的人形形色色」的認知逐漸清晰起來。
形形色色的人的歪心思也讓他拉起了警報。
令星藍都能讓他警備拉滿,艾維密斯特太明顯了,他已經思考裝備武器了。
而且他們還是鄰居,陸笙闊想搬家。
手突然被抓住,停下腳步的慎南行把他拉住了:「你在發什麼神?」
陸笙闊才一愣,昏黃的路燈下有兩隻撲騰著翅膀的飛蛾,他們在光里碰撞,他好像能聽到了頭破血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