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闊又說:「想死你了。」
慎南行到底沒說出來話,一張嘴就是呼吸的吸氣,憋出更加難以描摹的體感。
最後雨還猛烈,陸笙闊幫慎南行洗乾淨了自己才進浴室,洗完了看見他慎哥還沒睡,平躺著沖天花板瞪眼睛。
慎南行眼珠子一轉,朝他招手。
陸笙闊半蹲到床沿,被迎頭一個腦瓜崩,痛得捂腦門擰眉,卻又被慎南行按著後腦勺親了一嘴眉心。
蹭著上了床,陸笙闊緊緊地貼著他。
擁抱、觸碰和性,在他倆之間,完全不用羞怯,是袒露的愛,是相互最炙熱的慰靠,是無數個流轉日夜裡最真實的放肆。
第二天邊弈來說拍夜戲,讓早上先休息,陸笙闊已經洗漱好了,和邊弈說完話回房間把慎南行抱得緊緊的。
他親了親慎南行露在外面的蝴蝶骨:「你再睡會,等會帶你出去吃飯。」
慎南行還有點困,模模糊糊抓著他的胳膊捏捏,「嗯」了一聲。
陸笙闊勾下脖子,鼻尖蹭了一下他的鼻翼,叼著他的唇吸了一口,慎南行聽見了紙張的嘩啦聲,還是睜開了眼:「你要看劇本啊?」
他們接了個深且纏綿的吻,陸笙闊把牙膏味都渡給慎南行了,最後在輕輕的喘息里結束,慎南行睡眼惺忪的眼裡染上了一層氤氳的熱氣。
陸笙闊舔了一下嘴角:「你繼續睡。」
慎南行用腿蹬了他一下:「你這樣我還能繼續睡?」
陸笙闊顛顛地,跑外屋去背劇本了。
好不容易閒下來,能暫時不動工作的事,慎南行說是那麼說,其實轉頭就又睡著了,這裡不冷不熱的,一個回籠覺就到十點半。
他洗漱的時候聽見禾野來說出去吃飯的聲音,聽見門關上,他咬著要刷含含糊糊:「你和他一直一起吃飯的啊?」
「現在是。」陸笙闊就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刷完牙洗臉。
額前的碎發被沾得濕潤,白熾燈下的水珠順著下頜往下淌,他的臉很乾淨,甚至沒有多餘的小痣,陸笙闊忍不住上前摸摸。
臉上的皮膚還帶著涼,像是臥進手心的一塊白玉石。
慎南行突然撐住洗手池,手臂繃著,整個重心都壓在這兩條手臂上,踮了一下腳沉進一個滿懷的擁抱。
兩個男人穿得糙,慎南行的睡衣還是寬鬆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出半個肩頭,他的額頭因為力道貼上鏡面的時候,恍然看見了自己發了紅的唇角。
陸笙闊的呼吸很沉,打在他的脖子上,鏡子裡的人神往斜下角一瞥,再往上看鏡子裡微微仰頭的慎南行,揚起的眼角里都是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