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就和你的別墅一個小區,只是這間房靠里,只能從上眺望下面的海灣。」
第五期環山別墅工程,眺望海的位置上最高,還送眺望台,從遠看仿佛整個屋子懸空一般。
慎南行沒想到他買了去。
陸笙闊看著他的眼眶變紅,眼神有點懵,輕輕地捏捏手背:「我只有一個人,很不熱鬧,也很欠缺生活,還需要學習很多愛人的東西,希望你不要介意,也別嫌棄。」
他笑得很不好意思。
慎南行有點說不出話,怕字句是抖的,難以言表的摸了摸他的臉頰,又覺得不夠,得回個話什麼的,但腦袋裡又一片空白,只剩下陸笙闊的「今天把我的家送給你」,「你別介意,也別嫌棄」。
陸笙闊懂他,沒給他停滯太久的時間,臉頰貼著溫暖的手心,拽著他的胳膊往身前拉了拉,側過脖頸,啄他嘴角。
不知道是誰放了個禮炮,接著一聲又一聲,慎南行才回過神來,但已經被陸笙闊捧起了下巴,微仰著下巴被吻得喘不過氣。
鑰匙被他抓得很緊,金屬的堅硬稜角在手心留下印記,清晰異常。
飯間他們敬酒,慎南行挨著介紹,給出去很多紅包,又把數不清數量的紅包接過來,一杯一杯的酒喝得鄭重。
這頓飯吃得很快,好像挨著把親戚介紹完就結束了;又吃得很慢,陸笙闊一時間接受了太多,酒精之下記得都有些混亂,總要慎南行多提一遍。
等兩人回了家,都癱在沙發上,小滿一下子躥上來,兩人的肚子都挨了一下踩。
陸笙闊摟著慎南行的肩膀,手指在他無名指的戒指上摸摸又轉轉。
夜是寂靜無聲的,連風都沒有,不知道是誰先靠近的,只知道本來就沒有揮散開的酒氣在溫濕的口腔里愈加滾燙醇香,沾著舌尖都能醉人。
沙發蹭著衣服的布料輕響,陸笙闊一點一點呷著他的唇,齒關咬合又鬆開,挑著人撥神經的弦。
慎南行一雙眼睛像是剛融化的雪水,顫顫巍巍的一盈,試圖強勢一點地回應,沙發的抱枕被薅開,小滿驚了一下地往沙發下跳,愣愣的看著他倆。
沉寂的夜色里的喘息和身影都在微微起伏,甚至都在輕輕顫動,他們是吻累了才互相摟抱著睡下的。
*
陸笙闊接下來的日子稍微輕鬆一點,雖然還是要往北京跑幾次,但都是能第二天回,其餘的時間不是在南交竹生,就是陪著慎南行和靳祁守裝修。
他也會幫忙,讓預想的忙碌沒能實現。
元旦後的第三天,他和陸笙闊去北鷗簽設計師的合同,邊弈吵著要他倆請客。
雖然還有二十幾天過大年,日漸散漫,但還在工作日,只有陸笙闊跟閒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