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靳祈:「你可珍惜有我的日子吧,等下月初到六月啊,就只有劇組有假期我才回來看你們了,再忙都是你一個人扛。」
靳祈突然就不笑了。
慎南行揚下巴:「出了什麼事我也趕不回去了。」
靳祈眼淚一汪:「我錯了老大。」
他認錯得太快太熟練,身邊的邊弈直接沒把酒咽下去,噴了個水霧。
「哎呀邊弈你好煩!」白薇看著自己裙子上星星點點的酒漬,「我的新衣服!還有最後一顆丸子!」
慎南行看著她把丸子扔邊弈碗裡,又幫著叫了一份。
中場的場面很玄幻,喬娜娜因為一隻蝦對施洛洛圍追堵截、喝暈了的邊弈一直在盛湯、白薇拽著曲麟探討舞台與服裝設計……
慎南行和陸笙闊中午在家吃了一桌,七大姑八大姨勸的東西沒消停,在這邊喝了幾杯,看著這幾個人像比他倆還喝得陡。
靳祈喝得臉頰坨紅,手裡還抓著酒杯,滿滿當當的靠近慎南行:「老大,我敬你,祝賀你……」
慎南行按住他那危險的杯子:「別勸了,你都走不穩了。」
一個酒嗝,慎南行微微蹙眉,靳祈的手直接搭上了他的肩膀,展開了回憶:「想當初我海投簡歷,不是別人看不上我,就是我覺得那工作養不活自己,都以為會被餓死在異鄉了。」
慎南行背後有點冷,能感受到某人冷颼颼的目光,反手把靳祈的手給拽下來,挺有老闆安慰員工那樣:「現在不是餓不死了嗎?還當老闆了。」
靳祈止不住地搖頭:「我知道,嗝……是因為你現在實在忙不過來了,從今年開始要和陸大明星,嗝……跑劇組做衣服,我……我……」
陸笙闊的眼神投過來:「咋還喝動情了?」
其實靳祈這人挺感性的,講眼緣,不然也不會在慎南行打開南交竹生門的時候停下來看,看這個老闆模樣的人面目善良,看店裡的裝潢很是精心。
當場就忍不住開口問他,是不是新開的店,要不要人手。
那時候慎南行手裡有幾個友情單,一個人的確挺趕的,也問他要不要了解一下。
這一上手,就到了現在。
靳祈這人也挺「專一」的,友情單終歸不是次次都有,有時候連空兩三個月,慎南行都是拿自己的家底給他發工資,那時候這麼艱難,但凡是動搖點的,准走。
現在慎南行願意給他分股份,對他處理事情的能力很肯定。
靳祈捂著眼睛:「老大我已經很幸運了,剛開始的那段時間,家裡人在給我找老家的工作,說整天圍著布頭轉也轉不出名堂,還不如回家考個證做個美術老師都是好的,安安生生找個老婆生孩子。」
「我不甘心啊!」靳祈一口乾掉杯里的酒,「要不是老大你,我也走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