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看見顧遠拿了錢給她娘,瞬間就不害怕顧遠了,在他們離開前還摘了自己養在水缸里的花送給兩人。
「娘親,他們給了好多錢呀,下次他們還會來嗎?」
丫丫娘親撫摸著丫丫的小腦袋,溫柔地說:「娘也不知道,今天多虧了丫丫,過幾天去鎮上給你買糖葫蘆。」
「謝謝娘!」
離開時顧遠回頭看了一眼那棵不知死活的樹,感慨道:「淺水灣的民風多淳樸,看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也不是次次都准。」
舒景川放眼眺望遠處,茅草屋坐落在各處相得益彰,真是應了顧遠那句話,景色當真不錯。
「這裡的人確實不錯。」至少沒有給他才到拐子溝時,那種被人不懷好意打量的感覺。
「這邊的山勢平緩,進山挺方便的,是個撿菇子的好地方。」顧遠越看越滿意。
舒景川止住顧遠的話頭:「行了,回去吧,文哥一個人照顧米米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沒事的,頂多哄不住哭一哭,小孩子嘛,哭不死的。」
舒景川瞪著顧遠:「你說什麼?」
「沒什麼,走吧走吧,回家。」
兩人把買來的紅薯裝在麻袋裡,再用繩索緊緊捆在小板車上,以免半路上被抖下來。
「小丫頭說這花是水溝那邊移植過來的,這是蓮花吧?」
顧遠覺得這花應該是碗蓮,尋常荷花可不會這么小一朵,只有手掌那麼大,花是綠色的,橫放在麻袋最上面,不知道到家了花瓣掉完沒有。
舒景川以前沒見過綠色的蓮花,還是這么小的,一時間也不確定,「我不知道,以前縹緲苑不是種了很多蓮花,你不認識?」
顧遠思緒瞬間被勾到他一次見舒景川的時候,他們一群人在靜軒的亭子裡賞荷花,佳人美酒相陪好不快活,除了舒景川。
「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也是第一次逛花樓吧。」
舒景川愣了愣,「你怎麼扯到那上面了。」
「我就問問。」顧遠歪著腦袋看他:「怎麼,不能告訴我啊。」
舒景川嘆了一口氣:「沒什麼不能說的,單純想給舒家人添堵而已,結果回去他們就給我定了親。」
「你說什麼?誰定親?給你定親?!」
顧遠臉上的平靜被打破,一下就急了:「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舒景川恨不得跳起來捂顧遠的嘴,他叫這麼大聲是想住山頂上的人都聽見?
「你嚷嚷什麼,只是庚帖換了,還未寫下聘書,柳州城就亂了,沒定成。」
顧遠備受打擊,他居然才知道舒景川差點有媳婦了,也不應該說是才知道,當初舒景川說過,他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你差點背著我娶媳婦了!」
舒景川一個腦袋兩個大,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發火,耐心解釋:「只是有打算,我在舒家並不能做主,沒有聘書,始終還差一步。」
「聘書才是最緊要的,你別自己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