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聽舒景川說這人還想要他的燈籠,怒火越發旺盛,對揚起手就又是幾巴掌,隨後又將他扔到地上。
「要不是他現在好好站在這裡,老子非得把你的手打斷!」
「走,我們回去。」
顧遠攬住舒景川肩膀就要離開,周全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見狀氣急敗壞地大吼:「你們不能走!我可是明源書院的學生,你們敢打讀書人,我要報官!」
周全不敢跟兩人動手,特別是顧遠,剛才被抓住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只能用報官威脅他們,試圖找回一點面子。
舒景川停下腳步,轉身回到周全面前,眼露寒光道:「你一直在說自己是讀書人?可有功名在身?」
「我正好也是童生,你要算的話,那我也要報官告你意圖謀殺。」
周全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騙人!你怎麼可能是童生!我不相信!」
舒景川靜靜看著周全破防:「縣試一年一次,我在十五歲就考上了童生,怎麼就你考得,我考不得?」
周全漲紅了臉,之前他怎麼不說自己是童生,所以面前這人一定是騙自己的!
「我才不相信你的謊話,你是童生,怎麼之前不說?」
舒景川覺得跟他說這麼多就是白費口舌,「走吧,這人腦子有問題。」
周全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攔在他們面前,「不准走,我是因為你才掉水的,你必須負責!」
周慧蘭這時也從人群中走出,擋在兩人身前:「對!你不能就這樣走了!」
剛才她看見周全掉下水差點被嚇死,幸好舒景川第一時間就去叫船夫過來救人,她就沒有出去。
周慧蘭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舒景川,小女兒情態十足。
顧遠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把舒景川薅到身後,隔絕掉周慧蘭的視線。
周慧蘭說話聲音都能軟出水了:「公子,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就這麼走掉,是否不太妥當?」
顧遠牙齒咬的咔咔作響,「你要跟我相公解釋什麼?」
「相、相公?」周慧蘭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你在說什麼?」
「沒聽清楚?」
顧遠把舒景川拉到她面前,當著她的面在舒景川臉上親了一口,啵的一聲,保證周慧蘭能聽清楚。
周慧蘭臉上的震驚無以復加,喃喃自語著不可能之類的話,往後退一腳踩在周全鞋上。
周全疼的表情扭曲,正要罵周慧蘭,周慧蘭就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顧遠上前一步,目光陰沉地警告周全:「你要是不服,咱們就去衙門好好說道說道。」
「這岸邊這麼多人,總有人看見了事情經過,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的童生還能不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