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雅腦袋一歪暈了過去,顧遠拖著她往外面走,李老大上去幫忙,兩人把她扔回了舒家,待在他們那邊著實是晦氣。
李老大有些擔心兩人,「你好好勸一下景川,日子總是要過的,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別太軸。」
「我知道,你快回去吧,不然文哥要過來找了。」
顧遠深吸口氣,舒景川要是想得開,那口血就不用吐了。
「你醒了!」顧遠進屋就看見舒景川正愣愣的坐在床上發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
舒景川嗓音嘶啞:「她去哪兒了?」
顧遠脫掉鞋襪,上床把人抱住,「扔回去了。」
「她後來還說什麼沒有。」
「沒說什麼。」
舒景川垂著眼睛,臉上看不出情緒,顧遠把頭埋在舒景川脖頸,「你別這樣,我害怕。」
「難過就哭出來,我又不敢笑話你。」
「你有什麼不敢的。」
沉默了許久,才有淚水一顆顆從他臉頰滑落,舒景川整個人都在發抖,「顧遠,我想去揚州看看。」
「你想什麼時候去都行。」
難怪他從小到大,一次揚州都沒去過,每次都只有舒文遠舒雨柔去外祖家,原來是怕有人認出他。
舒景川縮在顧遠懷裡小聲嗚咽,「院試、院試過後再去……顧遠,白家和張家還在嗎?」
「在,肯定在。」
顧遠輕聲安慰:「我們景川長得這般標緻,他們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你。」
舒景川哭了大半夜,第二天起來眼睛腫的不成樣子,顧遠用帕子沾了靈泉水給他擦了擦才消下去。
再傷心書還是要去念的,舒景川收拾好心情,被顧遠送進了李家。
顧遠沒急著回去店裡,去集市轉了一圈,買了塊豬肉。
特意叫屠夫割的豬身上皮最嫩的那塊肉,稍微改兩刀,就孟靜雅那沒見過幾次生肉的人,絕對認不出來。
今天正好該給他們送點吃的,地窖一打開,光照進去,底下蓬頭垢面的兩人被刺的睜不開眼睛。
顧遠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後把舒雨柔耳朵上的墜子扯了下來,舒文遠聽見妹妹的慘叫聲急忙過去抓顧遠。
顧遠拿了耳墜子就走,順手把吃的扔下去,地窖又被關上,隔絕了兩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舒家門前被扔了個小包袱,舒明撿起來打開,看見裡面是一塊帶皮的肉後,嚇的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