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川見此場景,十分後悔自己把事說出來,要是兩人因為自己出了意外,那他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萬分焦急之間,顧遠扶住舒景川,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用口型說:『靈泉水。』
舒景川這才勉強穩住心神,不過怎麼把水餵給他們又是件難辦的事。
最後只能在大夫給他們都開了藥後,硬著頭皮去求白峰讓自己去熬藥。
白峰當然不能同意,家裡下人不少,何至於讓舒景川去,這可是他妹妹的獨苗啊,寵著還來不及。
舒景川面露悲傷:「舅舅,要不是因為我說了那些話,祖父祖母也不會這樣……」
白峰晃了一下,被舅舅兩個字沖昏了頭腦,隨即大喜過望的拍拍舒景川肩膀,「好孩子,舅舅知道了,你去吧。」
下人們帶兩人去了熬藥的小廚房,舒景川往底下添柴加火,問丫鬟是要大火還是小火。
顧遠藉此機會,去了趟茅房,回來後腰間就多了個水囊。
也是白家人太信任他們了,一點防備沒有,讓顧遠在舒景川的遮掩下,將水摻了進去,幸好藥味重,不會讓人聞出水的細微變化。
藥一熬好,舒景川趕緊端過去,兩人症狀相同,都是急火攻心,所以喝的是同一罐藥。
喝完藥,兩人的面色看上去好了許多,終於得空問起舒景川的事。
在眾人探究好奇的目光下,舒景川先一步握住顧遠的手,當著所有人的面坦白:「顧遠是我夫郎,本來我該在叛亂發生時死了的,是他救了我,一路護著我到了蓬州。」
白老太爺拍著被子,恍然大悟道:「蓬州?難怪啊難怪,那毒婦也去了蓬州,難怪你們能遇上,還能知道當年的真相。」
「多虧你了,景川能有你這樣一個夫郎,是他的福氣。」
白老太爺欣慰的看著顧遠,本來還覺著他身形太過高大,像個將士一樣,現在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顧遠難得臉紅一次,謙虛起來:「還是景川厲害,他今年還考了秀才。」
白家本就是書香世家,這下聽了,直接對著舒景川夸個不停。
兩個老人拉著兩人聊了大半天,事無巨細都問個清楚,恨不得現在就昭告天下,說他們白家又多了兩個優秀的年輕人。
白娉婷出嫁前的院子還原模原樣的保存著,裡面還掛了一幅她的畫像,舒景川被白峰帶去看了看。
白峰將畫像取下,小心觸碰著畫像上笑的嬌俏可人的少女臉頰,「這是你母親十五歲時畫的。」
舒景川注視著畫像上與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少女,好像裡面的人真真切切的站到了自己面前。
睹物思人最傷身,看過一遍就不敢再看了,白家將最好的院子收拾出來,強硬的讓兩人住了進去。
「都說外甥像舅,你長得跟你舅舅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