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鮑威肚子和臀部傳來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於賽場正中心,虎頭蜂后面「口吐芬芳」,各種不明物體噴涌而出。
就連站在一旁的卡洛斯,在躲開不明物體後,也站在原地呆愣住。
全場震驚,靜得連根針都能聽見。
「這怎麼可能!」
賭場這邊一眾蟲也被現場這一幕驚呆了。
見過噴血噴腦漿,但是也從未見過噴這個的啊!
但怎麼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卡洛斯之前一直通宵觀看鮑威的比賽記錄視頻,邊看邊做筆記,才發現他在賽前上場之際都會用甜蜜之家準備的毛巾擦拭肚臍。
於是今早,卡洛斯把鮑威候場間的幾條毛巾都塗上了大劑量瀉藥。
按照雌蟲蟲化後堅若鐵甲的程度,用毛巾根本沒辦法讓蟲吸收多收瀉藥。
但若是虎頭蜂發射毒針的時候呢?
皮膚收縮噴出毒針的那一瞬間,其腹部露出的空隙足以吸收這能拉死一頭牛的瀉藥。
虎頭蜂最致命的武器,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他最薄弱的位置。
角斗場從來都是以血洗禮,這麼多年,頭一次出現滿場噴糞的。
一場萬蟲期待的虐殺,就這麼以最滑稽的方式收尾了。
角斗場中的鮑威此時已變成了一隻翔味兒的蟲,就醫護沖蟲都不敢上前抬他。
卡洛斯目光落向現場的慘狀,眼裡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作為鮑威往年虐殺蟲的懲罰,這還算輕的了。
在離去之前,卡洛斯將拿起手中的篩盅,看似隨意晃動了幾下,就這麼放在了桌上。
路過的侍者看著卡洛斯的背影,極為納悶,待他揭開之時,六個篩子整整齊齊地堆疊在一起,頂上猩紅的「一點」,格外醒目。
只不過賭場裡再也找不到一個名為「卡尤.金」的蟲了。
卡洛斯順利地溜走,直到換回了管教蟲的衣服,終於可以休息片刻。
他看著在半空中轉悠的傻白甜系統,嘆了口氣。
「系統,你想過沒?主角受根本沒法主角攻相遇的情況?」
【這怎麼可能呢?按照小說劇情,主角受就是在拍賣會與攻見面的呀,劇情也是這個時候開始的。】
「如果澤蘭在這之前就死了呢?」
【這……這怎麼可能。】
卡洛斯摩挲著手中的籌碼,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