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伽很缺錢嗎？」卡洛斯追問。
「嘖嘖嘖。你看他那制服，都洗的發灰了還不換新的。平常見他，也就摳搜吧唧地穿個黑背心，不知道還以為甜蜜之家的管教蟲都是窮鬼呢。你猜猜是為什麼？」
和事佬說完就沒了下文，他向卡洛斯瞥了瞥眼睛，似乎在說：你快點問我為什麼，我好繼續往下說。
但卡洛斯輕輕搖了搖頭，就欲離開。和事佬的這套他早就摸明白了，但凡他反問，恰恰還得不到答案。
「哎！你這蟲真是要急死我。你給我等等，快給我過來聽！」
和事佬把卡洛斯拉到一邊，悄咪咪地說：「這事兒我也是聽說的。黑伽一直在找一個蟲，他以前來這兒工作還沒多久，脆弱的小心臟就受不了，鬧離職呢。那時候一工作就吐，嘖嘖嘖，怪埋汰。」
「嘿！結果你猜怎麼著？咱老闆剛好就認識他要找的蟲，可不巧了嗎！也不知那蟲是雄是雌，只不過他那親戚欠了錢，還是咱老闆心善，將那蟲安置在了另一個產業下工作。」
「聽說啊，只要那黑炭為老闆賺到足夠多的錢，就可以贖蟲了。嘖嘖嘖，這是什麼古老小說才有的情節啊。」
「和黑伽那火藥桶的樣子完全不搭，是吧，哈哈哈哈哈。要不說蟲的潛力都是無限的呢？沒想到那小子進步神速，這……這不，咳咳，業績差一點就趕上我了嗎。」
他一邊說著，還有些心虛地咳嗽了幾聲。
「怎麼樣你就說戲劇不戲劇？在智腦看全息電影都沒這真蟲真事兒帶勁兒啊！也不知道黑伽還錢還地咋樣了。」
和事佬分享完八卦，長舒一口氣，他戳了戳卡洛斯肩膀。
「唉，雖然他挺叫蟲不爽的，但也是個可憐蟲，你說這事兒，唉，咋整的。」
卡洛斯看著不遠處黑伽的背影，久久沒有回應。
窗外的風憑空而起，攜著細碎的塵土撞進大廳，吹皺了黑伽陳舊的襯衫，也擾亂了卡洛斯的頭髮，揚起的發梢擋住了他的臉，令蟲怎麼都看不清卡洛斯的神情。
「是命運捉弄。」
*
距離拍賣直播開始，還有1天。
在甜蜜之家的隱蔽會客廳。
「你們甜蜜之家做事不向來簡單粗暴？什麼時候拍賣會還搞直播這些有的沒的，整得如此花里胡哨了？」
一名金髮雌蟲高傲地揚起下巴，作為雌蟲，他身形不算強壯，甚至有點虛瘦，但他從頭到腳無一不充斥著星幣的味道。
滿頭海藻式的金色波浪長發打理得柔順光滑，在燈光下閃著光澤，一雙眼睛綠如翡翠，是再典型不過的「坎貝爾」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