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但冕下若是想挑選雌君或者雌侍,他絕對不是個好蟲選。」
聽完這一番話,一盆涼水瞬間潑在了卡洛斯胸口,將他凍得愈發說不出話來,連心都快要不跳了。
這半年裡,澤蘭到底經歷了什麼,他他難道不應該重回高位後更好地去生活嗎?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
卡洛斯不敢張揚地去打量澤蘭。
但沒過多久,雌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廳。
與大廳相連的還有一個戶外連廊,長長的走廊一路蜿蜒,最終通往玫瑰花園之中。
卡洛斯避開各路蟲,終於在連廊里又找到了澤蘭。
此時一整條走廊都空蕩蕩的,只有澤蘭一蟲。
鼎沸的聲音全被隔離在了大廳,只留風吹草動的聲響。
澤蘭似乎總是站在蟲最少的地方,宅內遺漏的光灑在他白髮上,也落在他銀白的面具上,打下一道並不分明的影子,顯得清冷又寂寞。
「伊澤蘭上將。」卡洛斯還是沒忍住地出了聲。
面前的雌蟲轉過身,動作慢而自然,看起來沒有絲毫驚訝。
就像……就像是他站在這裡本來就在等什麼。
而現在,他已經等到了想見的蟲。
「伊澤蘭上將,是廳內太無趣了嗎?你一個蟲到這透風。」卡洛斯將手中的香檳遞給澤蘭,自己也輕抿一口。
雌蟲卻只面對著他,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抬起來,並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
卡洛斯只能有些尷尬地把酒杯放在了扶手上。
好吧……想想也是,他現在可是拉菲姆,過去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夜裡的風涼涼的,兩個蟲站在原地,也沒說話,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雌蟲明明戴著面具,可卡洛斯卻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被盯穿了。
他只能輕咳一聲繼續道:「半年前的事……」
「!?」
話沒說完,卡洛斯眼前卻先是一花。
他連人帶腰地被澤蘭按到了連廊牆上。
雌蟲一隻手抓住他脖子,另一隻手從他身後環繞而過,將他禁錮在了原地。
若是遙遙從遠處看,也僅僅像是兩個蟲在暗地裡偷情,有眼力見的蟲見了也會避著走,根本不會靠近深究。
「放肆!有話說話!誰允許你動手的。」
卡洛斯用盡全部力氣推雌蟲的手臂,卻是不能挪動分毫。
「敢這麼對本王!你……」
雌蟲的手覆在他脖頸上,明明是溫熱的肌膚,此時卻愈發叫人心頭髮冷,卡洛斯毫不懷疑,他如果再亂動,雌蟲蟲化後的掌刃可以瞬間把他脖子砍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