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
梁喑停了動作,就這麼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他,可威脅絲毫未減。
沈棲突然想起林延說的,試探著叫了聲:「叔叔?」
梁喑手一頓,隨即把他按在了地毯上,「嗯?」
「叔叔。」沈棲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試探性地再叫了一聲,嗓音被放得極輕,被那股子甜軟的嗓音一勾,聽在梁喑耳里全是浪勁兒。
梁喑眼神幽暗,想直接碾著青澀的果皮,硬生生揉到熟爛。
但他沒有,強行催熟的果實終究無法呈現最原始甜美的狀態。
「我沒聽清楚。」梁喑低下頭,用力揉著他的嘴唇逼他:「再叫一聲,好孩子,再叫一聲。」
「叔叔,叔叔,梁叔叔。」沈棲陡然抽了口氣,眼睛裡全是淒紅的水汽,「疼,你別揉我。」
沈棲的嗓音很軟,含著夏日的潮氣與帶著水珠的微涼寒意,交織在一起黏糊又綿軟,喊著疼叫他叔叔,很容易激發出別人的欲望。
梁喑心尖麻得厲害,完全沒料到他這一聲「叔叔」能叫成這樣。
應承總調侃他禁慾,圈子裡人也都知道他不近情/色,即便是應酬也向來不沾這些,他並非有多潔身自好,也沒興趣固守清規。
他懶得縱情。
沈棲這一聲,像一枚埋在冰山之下的火種,又像是壓在重重山巒深處塵封萬年鏽跡斑斑的鑰匙,輕而易舉的打開欲望的牢籠,點燃休眠數萬年的火山,引發沖天火光。
梁喑覺得自己的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
梁喑長長舒了口氣,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去洗澡。」
這三個字像個開關,撥動私密而曖昧的指針。
梁喑看到他眼裡的警惕與抗拒,神色一凜:「我陪你在家住一夜,讓你父母爺爺明白我很喜歡你很疼你,以後你在家的日子也好過些,明白麼?腦子裡裝得什麼亂七八糟的,真以為我要碰你?長大了麼就想這些?」
沈棲心虛的同時又羞愧的低下頭。
梁喑雖然很兇,但其實也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真的沒有對他動手動腳,相比較而言其實也能算個正人君子。
……吧?
沈棲不太確定,小心翼翼地瞄了梁喑一眼,被抓了個正著,他像被燙了屁股的兔子一樣彈起來,「我去洗澡!」
梁喑:「……」
沈棲入睡慢,尤其是梁喑還在身邊他根本睡不著。
今晚過得太混亂了。
他原本想回來一趟,給沈如海過完壽宴就回去,他還有老師布置的作業沒寫,論文也沒有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