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句。」
合同條款里的東西很多,梁喑也說了很多,具體是哪一句啊?
梁喑說:「不要和別人有情感往來,在我們婚姻期間,不許另外有愛情,不許交另外的男朋友,我確實不會限制你的學業,也不會幹涉你交朋友,但我身為你的丈夫,我有權利捍衛自己的唯一性,你說呢?」
沈棲茫然幾秒,耳朵一下紅了。
「記住沒有?」梁喑想,應該找人把這句話刻下來,放在院子裡讓他一天三遍背誦,直到他不能跟那個兔崽子膩在一塊兒。
「本來就您一個。」沈棲說完覺得梁喑肯定還要說什麼,把碗筷一丟,「我出門了!」
徐令知的飛機上午十點落地,沈棲先去接他,當場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才往他懷裡扔了幾個原文書。
「拿去。」
沈棲翻開發現是他一直在找的資料,笑眯眯抱好:「謝謝老師,我請您吃飯。」
「別急著謝,我問你實驗室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以你大一新生的身份是不能進的,不過我這個項目不歸你們學校管,你以我學生和技術員的身份過來沒有問題。」
「你要一直埋沒自己嗎?」
這句冷冷的質問讓沈棲一下想起梁喑,他一個人撐著那麼大的梁家,經歷過那麼多苦和磨礪,卻從來沒有想過掩藏自己。
他像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斬斷所有劫難,站在一個沒人能企及的地方。
「你是怕人非議?說你跟梁喑是夫妻,名不正言不順?」
沈棲愕然:「老師?」
徐令知冷笑了聲:「那婚訊雖然打了碼也沒公開你的身份,但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有個小習慣,緊張的時候就喜歡抓著東西,那婚照上你抓著梁喑的手,還有你無名指上的痣。」
沈棲下意識去看手。
「你不用這麼緊張,不是絕對熟悉也認不出來,你跟梁喑到底怎麼回事?」徐令知對梁喑了解不算很多,印象不好不壞。
他是個很完全的生意人,唯利是圖,但同時對生物學貢獻又很大,很捨得給科研經費。
沈棲抿抿唇,說:「我們是商業聯姻,很快就會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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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開了一上午的會,頭疼得厲害。
手機上安安靜靜的,心想家裡這小混帳也不知道給大人發個消息。
梁喑打開微信,問他在做什麼。
沈棲回得不算快,幾分鐘後才姍姍來遲給了一張照片,是他和一個年紀挺大的男人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