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先去吃飯了。」沈棲嗓子發啞,慌得心跳失衡。
梁喑明明只是玩他的手,微斂眼眉看著,他卻突然有一種被那隻手反反覆覆從裡到外侵犯過一遍的不安與羞恥。
「不許。」梁喑掐住他的腰,微抬起頭看他:「照顧人還有照顧一半就跑的?」
沈棲嗓子干啞,嘴唇也發乾,勉強地伸舌舔了一下稍作緩解。
「我出來太久了,師父他們會起疑。」
梁喑靠在椅背上,捏住他的下頜往自己拉,「沈棲,我們不是在偷情。」
沈棲被偷情兩個字噎了一下,梁喑鬆開手,好整以暇看他:「想早點下去就想自己辦法說服我,繼續做你見不得光的丈夫,否則……」
沈棲怕他真的要下去表明身份,立即抬手放在他太陽穴兩側,不輕不重地揉。
「用力。」梁喑閉目提醒。
沈棲加重力道,一下一下地按摩,剛才被拉到胸口的姿勢是側坐,久了就有些吃力發酸,不由得動了動屁股換個更舒服的姿勢。
梁喑微微閉上眼,漆黑的睫毛根根分明。
高挺的鼻樑下,嘴唇涼薄,下頜線清晰硬挺,是極好看的長相,路燈攏過來時打下明暗線,仔細看一看,梁喑脖子右側好像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小痣。
車裡沒有鐘錶,沈棲手酸得厲害,腰也酸得幾乎要軟在他身上,但看著梁喑還沒有睜眼的意思,只好小聲叫他:「梁先生,您舒服點了嗎?」
梁喑睜開眼,看他額角沁汗,仿佛讓人淋過白釉還未乾透的樣子。
「沒勁兒了?」
沈棲輕輕點頭,收回手和他打商量,「您要不要先回家吃飯,很晚了,下次……下次我再幫您揉,可以嗎?」
「行,去吧。」
沈棲如蒙大赦,從他的身上下來時險些跪在地上,連忙按住了座椅,下車關門時又被他叫住。
梁喑指了指副駕,沈棲偏過頭去看。
司機推門下來,繞到副駕拿出一個木質大餐盒交給他:「小少爺,這是先生給您帶來的晚餐,您身體不好最好不要在外面亂吃東西。」
沈棲怔了怔,梁喑靠在車裡,朝他嗤笑了聲:「在外亂吃東西,晚上胃疼我難道從家裡再過來抱你喝牛奶嗎?」
沈棲一把抓過餐盒跑了。
回到工作室臉還熱著,他用力呼出幾口氣,聽外面引擎聲逐漸遠去,推門進了客廳。
工作室是個老院子,平時弟子也多,吃飯就在客廳的原木桌圍一圈,沈棲把帶回來的餐盒放在桌上招呼他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