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忙去吧,希望下次不用再由我來教你什麼叫禮數。」梁喑勾著沈棲的腰轉身,突然聽見身後一聲叫喚,停下腳步。
「表叔沒有公開辦婚禮,我一開始以為認錯人了。」
梁喑掐在沈棲腰上的手一緊,很快又鬆開,輕笑了聲:「替小表嬸跟我要名分呢?」
是他不給我名分,梁喑想。
林封臉色微變,努力秉著冷靜也端出一點笑來,「我只是關心表叔和小表嬸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和沈棲認識的久,他身體不好脾氣也不怎麼好,我怕他會不小心惹您不高興。」
梁喑:「嗯,有孝心。」
林封哽了哽,垂下眼沒多久又抬起頭,「沒問題我就放心了。」
梁喑一聲低笑,回過頭冷冰冰地看向林封,「他脾氣不好,我慣得起,也管得住,輪不到你來操心長輩的事,滾。」
這個滾字像一耳光狠狠抽在臉上,林封難堪地咬緊牙關,下頜肌肉不斷抽搐收緊。
他這輩子做什麼事都順風順水,長得又好看,無論是學習還是感情上從來都只有別人仰望他的份兒,而他瞧不起別人的份兒。
梁喑卻輕飄飄地讓他滾,好像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憑什麼!
林封死死盯著兩人的背影,狠狠把書摔在地上,書頁嘩啦啦翻了幾頁,停下來。
「同學,你還好吧?」路過的學生見他毫無徵兆地爆發嚇了一跳,過了會又出於善意小心翼翼問他:「需不需要幫忙啊?」
林封陡然揮手,「滾開!」
「不用就不用發什麼瘋啊,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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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上了車還有點沒回過神,如果林封跟林裕安有關係的話,梁喑應該會非常討厭他,居然還願意讓他去梁氏工作。
他很喜歡林封?可剛剛的語氣和表情分明又不像。
梁喑果真是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因為討厭一個人而連坐,仍能很公平公正地給予對方前途,他不是一個會因為私怨毀掉別人一生,是非不分的人。
「梁先生,林封是不是林……」沈棲才一開口下頜就被人捏住了,驚了一瞬直接把接下來想問的話忘了。
梁喑好像非常喜歡捏他下頜,用這種絕對掌控的姿勢和強硬的方式,強行逼自己和他對視,可每次這樣他都覺得心很亂很慌,亟欲想躲。
梁喑偏偏不許,掐他的力道加重。
沈棲感覺到下頜骨有些微的發麻,貼著他肌膚的指尖也燙得驚人,沈棲心臟砰砰直跳,本能地伸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想好怎麼補償我了嗎?」梁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