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梁喑還是沒有半點鬆口的跡象。
沈棲不會更多,生澀而稚嫩的討好沒起作用,他不免失落,也許在梁喑心裡他遠沒有那麼重要。
也許他也不是因為自己而罰紅蕊,是因為她瞞著自己做事,他氣的是「背叛」。
他也許想多了,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扭轉梁喑的決定。
沈棲退開身子,還未抬起頭就被梁喑捏著後頸抬起來。
「下不為例,再敢瞞著我做事,我就讓你天天躺在床上。」
沈棲還沒從失落里回過神,悶悶「嗯」了一聲。
「聽見沒有?好好回答我。」梁喑揉揉他的後頸,深沉雙眼裡帶著明確的警告:「說不明白就作廢。」
沈棲看了他一會,眼睛忽然一亮,「您答應了?」
梁喑指尖在他後頸上點了點略作提醒,有些話他必須得親口聽沈棲說了才能安心。
必須給他強調一次,讓他知道瞞著自己去涉險是多麼嚴重的事。
沈棲忽略掉天天在床上那句,慢吞吞和他認錯保證:「下次我不瞞您了,您這次就別怪紅蕊姐姐了,可以嗎?」
「嗯。」
沈棲立即笑起來,一雙異瞳亮得像精心打磨的寶石。
「滿意了?」
沈棲抿著唇笑,湊過去想跟他說謝謝。
梁喑捏住他下巴轉過去,「現在不能碰你,別浪。」
沈棲這會兒才想起害羞,推開他爬進被子裡,「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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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梁家的人要來看看他,被梁喑一概拒了。
他說:「見了還得挨個兒叫人,他心臟承受不住那麼大壓力。」
沈棲想說自己沒那麼弱,但梁喑掛了電話跟他說:「他們有什麼好見的,沒一個真心心疼你的,都是覺得這次事兒翻篇了怕我找麻煩來討好你罷了,你心軟想給他們利用,我還捨不得你費這心思,有這會兒不如琢磨琢磨拿什麼給我交代。」
沈棲小聲說:「交代什麼啊?」
梁喑沒回答,轉而告訴他:「一會陳亦洲跟應承來看你。」
話音未落,應承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小師父,你怎麼回事啊,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啊?梁喑,你給老子一個說法!」
沈棲被他吵得耳朵疼,坐在床上一門心思啃梁喑削的水果,等他提到檢測報告的時候連忙說:「打住,你吃水果嗎?」
「哦。」應承拿牙籤叉了塊蘋果走了,又朝梁喑說:「我小師父又會雕皮影還會檢測那什麼東西,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