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喑把人橫抱著上了樓,單手托著他另一手刷開門鎖。
沈棲還是不太安生,靠在他肩上皺眉喘氣,一副酒醉難受的樣子。
「梁先生……」
梁喑進了門就把人壓在了牆上,在黑漆漆的房間裡找他的耳朵,「醒酒了麼?」
沈棲比剛才稍微好了一些,但大腦的反應還是有些遲鈍,慢吞吞地蹭著他的脖子,「太近了……」
「不近。」梁喑貼著他的耳朵,儘管他已經血液直往下走,但還是耐著性子要刑訊沈棲,「你喜不喜歡我?」
沈棲腦袋發蒙,暈暈乎乎地感覺被人扯掉了圍巾脫掉了厚外套。
脖子被人用指腹碾著,耳邊也朦朦朧朧地傳來一聲又一聲的逼問。
「說你喜歡我,說啊。」梁喑低下頭去找他的耳朵,「說你喜歡梁先生。」
沈棲無力地仰起頭,「嗯……喜歡……」
「喜歡誰?」梁喑在他頸窩裡咬了一口,壓低聲音逼問他:「說清楚喜歡誰?」
沈棲對痛覺很敏銳,立即疼得打了個哆嗦,「喜歡你……嗚……別咬我……疼……」
「我是誰?說清楚我就不讓你疼。」
梁喑貼著他的脖子,手上托著像被烈日曝曬打蔫兒一樣的腰。
昏暗的光線下,沈棲微張著艷紅的唇輕輕喘氣,乖巧又誘人地引人欺凌。
他掐著那截兒嫩竹枝,用拇指一下一下地碾揉,逼得他發出情動的簌簌響動。
沈棲年紀小,情竅未開不懂情愛,上次被他壓在落地窗上碰一碰就受不住,生澀而勾人的樣子偏偏讓梁喑著迷得理智崩碎。
他幾乎現在就要折斷這枝嫩竹,摘去葉子,汲取竹漿,拆出雪白的竹篾編出漂亮的形狀。
梁喑遲遲沒等到答案,耐心被欲望燒得一乾二淨,低下頭暴風雨似的凌虐。
他一邊用力碾壓竹節,一邊啞聲逼問:「說啊,說你要誰?」
沈棲整個人軟在他手上,泄出幾分哭腔:「要、要……要梁先生……」話音未落,他整個人頭一暈,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洶湧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沈棲整個人都要陷在被子裡,雙手被分別舉在頭頂兩側,像被標在了機器上等待劈開的竹竿。
昏暗的房間裡只剩一個比一個重的喘氣聲,微微的窒息加重了酒勁兒的昏沉。
沈棲幾乎是無意識地勾住梁喑的脖子,用本能回應他。
他沒有經驗,僅有的一點知識都是梁喑手把手教出來的,因此十分生澀。
這種青澀稚嫩的討好,反而極大的取悅了梁喑。
很快沈棲就顧不上回應了,暴雨又急又重地沖刷枝葉,來不及收攏,順著竹葉尖兒往下流。